身后那个奇怪人已经有许久没有说话。
正思索着对方是不是在憋什坏招、他要如何脱身时,耳边忽然传来身沉闷“咚”响,像是身体倒地动静。
天灵处那股刺痛骤然减弱,身体禁锢似乎也快要消失。
金猊心中暗喜,小心地睁开眼去身侧,就见那怪人已经倒在地上。对方恰好面朝上,那张方才还年轻似二十出头青年面孔,此时已经布满暗红尸斑,露出来皮肤上皱纹堆叠,同样爬满斑点,看着邪异诡怪得很。
他不敢多看,快速扫眼之后便毫不迟疑地往门口冲。
铺天盖地,令人作呕。
金猊连呼吸都变得艰涩起来:“你到底是、什东西?”
身后人没有回答他话,金猊只觉得后背那股凉意逐渐往天灵盖攀升。
他抵抗挣扎动作逐渐变得迟缓起来,连思维也变得迟滞。
直到股尖锐、仿佛生生撕裂魂魄刺痛传来,才叫他从混沌之中惊醒,陡然意识到自己处境。
“想走?”那人嗤笑声,霎时间五指成爪抓向金猊肩膀,金猊当即侧身躲,头也不回地往门口冲去。
那人见状却并不着急,身形倏尔闪,便堵在金猊正前方。
金猊身上武器和通讯玉符早就被搜走,见状只能徒手与他过几招,拼着挨对方掌,意图借力破窗而出。
“不自量力。”
对方发出哂笑,声音充斥着整间屋子,明明是青年人声音,却带着种叫人不舒服沙哑杂音,仿佛是两个人声音叠在处,刺得金猊耳膜隐隐作痛。
只是才迈出步,灵台便传来比之前痛苦无数倍刺痛,像有什东西在生生往里钻。
金猊脚步个踉跄,瞬间跪倒在地,抱着头痛苦地翻滚挣扎。
天灵处那股刺骨凉意还在不断加重,他只觉得头盖骨像是被人生生掀开,有什东西要由外往内灌入。
这种极致痛楚叫他感到丝熟悉危险,金猊本能就意识到——必须要保持清明。
此时神智还在阵阵地混沌,像陷入泥潭沼泽,身体也被异力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他别无他法,情急之下只能念起最简单“清心咒”,遍遍地诵读,死守灵台,保持住意识清醒。
不知道是不是清心咒效果,天灵处痛楚都仿佛减弱些许。
金猊边不断默念清心咒,边分神留意身后动静。
他咬着牙快步冲向窗边,正要破窗而出,却觉身后传来股恐怖吸力,叫他瞬间动弹不得。
“猫捉老鼠游戏玩得够久,”那人步步走到金猊背后,声音几乎贴着他耳朵响起:“也该结束。”
冰凉气息从后背靠近,让金猊背后汗毛纷纷竖起,他努力斜着眼睛往后看,却只看见裹得严严实实玄黑衣料、
股腐朽味道逐渐充斥着鼻尖。
那并不是寻常臭味,而是种经年木料存放在潮湿房间之中逐渐腐烂发霉后,在某日房间忽然被打开后弥散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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