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弃也十分满意地看着柜子里衣物。
慕从云在吃穿上十分粗糙,为图方便他衣裳从里到外全是白色,甚至连款式都不带变下。趁着在重阆城中休整时日,他去城中铺子定制批衣物,顺带将自己曾穿过几件法衣着人修改之后,也混入其中。
眼下慕从云身上穿着法衣,正是他。
沈弃瞧着无所觉人,愉悦地眯下眼,打心底里生出种隐秘又饱涨满足感来,仿佛将慕从云打上他独有印记般。
他扬起笑容凑到慕从云面前,拉着他衣袖亲昵道:“准备被褥不够,先在师兄屋里将就下行?”
等他到走到近前,慕从云才转身进屋,片刻后才问:“你同赵言在说什?”
在他记忆里,除自己,沈弃是很少同旁人来往。便是同门关聆月金猊还有肖观音,他也并不太热络,大多时候都只粘着自己。
但今日却反常态地同赵言叙话许久。
他背对沈弃而立,有些心不在焉地查看屋内陈设。
“问他会不会炼制其他口味辟谷丹。”沈弃早就想好应对说辞:“师兄带出来辟谷丹不都是吃完?寻常辟谷丹师兄不爱吃,想着妙法门中也有丹修,赵师兄说不定耳濡目染也会炼制呢。”
先前他不知道沈弃身份,只以为自己是受陈破派出来那些个蠢货牵连。但眼下他已知道沈弃便是“诡天子”,再结合前因后果思索,便猜到真相。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合着沈弃就是那只黄雀,但黑锅却全叫他人背!
他明明只是为同关聆月约定而来!
结果却叫这些人给搅合彻彻底底。
察觉对方再妥协纵容之后,沈弃在这些日常小事上并不会刻意隐瞒自己小心思。
朝夕相处这久,慕从云就是再迟钝,也多少能
“就为这个?”慕从云转过身看他,眉眼缓缓舒展开来。
“自然,不然同他还有什话说?”沈弃撇撇嘴,丝毫不遮掩自己嫌弃。说完后又殷勤地从储物袋里拿出提前备下被褥等物,将屋子里原有全都换下来。
换完被褥,他又将换洗衣物拿出来挂进衣柜里。
不知道从哪日开始,他就自然而然地包揽慕从云应起居,眼下带来学宫应被褥衣物等,全都是他在重阆城中时提前备下。
慕从云看着他忙忙碌碌,在自己都没察觉时候弯下唇。
沈弃自然是不认,不悦道:“难道不是因为陈破派出来蠢东西?”
“……话不投机半句多,与你无话可说。”赵槐序被他理直气壮气到,晦气地甩着袖子往右边走。
沈弃凝着他背影,眼眸眯眯,才转身准备去寻慕从云。
只是刚转过身去,就见慕从云站在房门前远远瞧着他,神色倒是如既往地冷淡,看不出什情绪。
沈弃神色微顿,不知道慕从云是否察觉什,只扬起笑容快步走上前去:“师兄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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