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抵达离火门时,天色已经暗。
远远望去,能看见昏暗天色里,个瘦小身影坐在最高根枝蔓上晃着腿,看见慕从云时,她站起身来兴奋地挥挥手:“大师兄!”
慕从云收起剑,朝她点点头,又将身后沈弃推上前来,给两人互相介绍:“这是沈弃。”、“这是你小师姐肖观音。”
肖观音好奇看向沈弃,脸上笑容收起来,略有些圆眼睛眯起,极力做出几分威严之相:“你就是新来小师弟?”
她伸手在腰间摸半晌,才反应过
慕从云神情顿,有些不自然地摸摸嘴角,有些不相信沈弃话。
好在沈弃并未继续这个话题,又给他夹菜。
两人没有浪费地将饭菜吃完,又去搜罗圈丹药,才往离火门去寻肖观音。
慕从云御剑在前,沈弃在后,抓着他袖子很有些担忧地嘀嘀咕咕:“肖师姐还没见过,她会不会不喜欢?”
“不会,小师妹性格很好,就是有些……”慕从云斟酌用个不是那贴切用词:“就是有些特别。”
逡巡,还有些担忧,怕他瞒着自己,再次确认道:“在红蔷院当真没有受伤?”
沈弃点点头,说起当时情形:“师兄走后不久,就发现红蔷院院子里那些蔷薇花不太对劲,仿佛活着样。心里害怕,只能紧闭门窗躲在屋里等师兄回来。但谁知没过多久,师兄给铜铃就碎,本想偷偷逃出去,可是屋子外却有人打起来,打斗动静实在太大,连屋子都要塌,害怕出去后被波及,干脆就用金刚符躲在处断裂梁柱下面。”
“金刚符很好用,点伤都没受。只是后面等得太久太累,有阵昏睡过去,差点没听见师兄叫。”
他三言两句便概括当时情形,甚至为不叫慕从云担心,还刻意弯着眼睛做出笑模样。
但只看百里鸩尸首,慕从云便能想象到当时到底有多凶险。
在被带回玄陵之前,肖观音直被当做“蛊”驯养,完全没有与正常世界接触过。后来被带回玄陵,经过妙法门医修半年治疗,才终于慢慢恢复。
她很聪慧,适应力也强,许多东西看就懂,但这也造成个弊端,就是她会下意识地模仿别人。
与其说她在经过治疗后恢复正常,倒不如说她学会如何去“做”个正常人。
沈弃露出疑惑神情。
慕从云却道:“等你见到她就明白。”
但凡沈弃不够机灵,很可能已经同百里鸩样。
慕从云心头酸软,摸摸他脸颊:“抱歉,师兄没有保护好你。”
沈弃小兽样在他掌心蹭蹭脸颊,不高兴地嘟嘟囔囔:“是偷懒没有好好修炼,等回玄陵后刻苦修炼,就可以和师兄并肩作战。”
慕从云被他说得眉目舒展,不由自主露出个浅淡笑容:“好。”
“师兄你笑?!”沈弃神色惊讶,倾身靠近盯着他看个不停,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师兄笑起来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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