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动作顿,只得松开那只温热手,缓缓扭过头看着金猊,眼中已有杀意。
这个废物,惯会坏事。
金猊这会儿正头脑昏沉,也没发觉他
没蚀雾施加影响,慕从云腿上伤已恢复正常颜色,流出血也变成鲜红之色。沈弃又取伤药和绷带给他将伤口包扎好。
待全部处理完,他正要将人叫醒,却发觉慕从云右手背上也有道伤口。
伤口很小,只溢出几点血珠。
冷白皮肤做底,衬得那红色格外艳。
沈弃盯着看半晌,鬼使神差地俯下身舔下。
先步赶回来沈弃及时将人接住。
罗汉床上金猊还在昏睡,他将人放在床榻上,便去检查他腿上伤,
慕从云左小腿被蔷薇花枝缠缚过位置已经肿胀发黑,微微隆起经脉之中有丝丝黑气涌动,被花刺刺伤伤口处流出黑红色血液,看着十分骇人。
沈弃以指沾些污血捻开,感受着其中蕴含污秽之力,轻啧声:“原来藏在这里,难怪刚才找不到。”
先前他注意力都被那些蝴蝶和柳夫人带偏,以为蝴蝶和柳夫人才是源头,却忽略这随处可见蔷薇花。
样藏于暗中沈弃瞧见这幕,往屋顶上看眼,轻轻嗤声,挥袖将赤隼放出去:
“去引开他。”
赤隼挥翅往反方向飞去。
百里鸩察觉动静,当即收起横笛朝着赤隼离开方向追去。
慕从云提起心落回去,不敢再耽误,当即抄近路赶回红蔷院。
舌尖尝到血液咸腥味,他对这种味道并不陌生,但却是第次生出种近乎于兴奋感觉来,身体里好似有什在沸腾。
沈弃神色莫测地看着那只雪白手,似为验证般,又舔下。
舌苔刮过伤口,留下湿濡水色。
沈弃把玩着掌中柔软手指,眸色暗沉。
正思索间,身后忽然传来金猊迷糊声音:“沈弃?大师兄?”
将手指擦干净,他又去看慕从云。
昏迷过去人眉尖紧蹙着,因为蚀雾影响,面色有些苍白泛青。
那庭院中蔷薇花不知因何受蚀雾侵蚀产生异变,慕从云不慎被花枝缠住腿受伤,蚀雾便是那时侵入体内。以慕从云修为,这点蚀雾本不至于如此严重,但偏偏他担心被百里鸩发现,全然没有注意腿上伤,强行运转灵力路疾奔回来,这才加剧伤势。
“若不是遇到,你可就没救。”沈弃居高临下打量着他,自言自语道:“今日救你,日后可得加倍还回来。”
他以掌心覆住慕从云腿上伤口,将其中污秽之力尽数吸纳入体内。
沈弃见状身形晃,先他步赶回红蔷院。
*
回到红蔷院,慕从云紧绷着那根弦才松下来。
那蔷薇花枝不知道有什玄虚,他路赶回只觉灵力运转越来越滞涩艰难,速度也越来越慢,已经快到极限。
勉强撑着进屋,他甚至来不及出声叫金猊,整个人便已经虚弱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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