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字,翘着唇笑起来。
他这生可算无父无母无亲无故,若多个师兄,日后轮回路上相伴,也不算寂寞。
慕从云仔细替他将湿发烘干,才开始料理自己。
沈弃投桃报李,拿布巾轻手轻脚地给他擦干头发。
等两人都收拾好歇息时,已经过去个时辰。沈弃面
但很快他又否定这个想法,慕从云表情太少,光从脸上是很难瞧出什,但那双眼睛里流转光定非常漂亮。
沈弃很想转头去确认他脸上表情,但又有些舍不得打断这样温存。
只能侧着脸,透过远处桌子上摆着面铜镜,依稀窥见他小半张侧脸。
慕从云相貌生得极好,就连眼睫也比旁人更浓更密,微微往下垂着时,投下阴影都透着几分缱绻温情。
沈弃紧盯着镜子,微眯着眼惬意叹出口气。
从浴室出来后,两人换上干净衣裳,沈弃又要去寻炉子:“给师兄烘头发。”
他披散着半湿长发,眉毛和睫羽还沾着水汽,笑起来眼眸弯弯,看起来已忘记方才难过。
“你过来。”慕从云朝他招招手。
沈弃走到他近前,就被慕从云拉着在身前坐下,他扭过头来还想说话,就听慕从云道:“别动,先给你烘干。”
他顿住身体,感觉到微凉手指自发间穿过。
解:“怎会?”
他看那些伤只会觉得心疼,也不知道沈弃曾经遭遇过什,才落得满身疮疤。
沈弃声音闷闷地说:“那些人都说是丑八怪,怪物。”
慕从云拧起眉,已经有些生气。沈弃现在也才十六七岁,再小些,也就十来岁,什人会这侮辱个孩子?
“是那些人有眼无珠。”慕从云认真道。
他想起有次看见阴骄母亲替阴骄梳头时情形。阴骄母亲是父亲正室,同样出自钟山烛龙族,身份尊贵,向眼高于顶。但就是这样高傲女人,私底下也会温柔地替阴骄梳理头发。
那时他还心存幻想,想着若是自己母亲还在钟山,应该也会这样温柔地照料他。
沈弃盯着那铜镜中倒影,细细品咂着“师兄”这两个字。
他母亲叫他失望,但这个便宜得来师兄,却总给予他许多惊喜。
师兄,师兄……
慕从云先用布巾给他将湿发擦得半干,他动作很轻柔,连根头发丝都没有扯痛他。
擦干水渍,又以手指充作梳子,掌心流转起微热灵力,不断穿过发间,将余下水分烘干。
那融融暖意驱散沈弃心头最后丝阴霾。
他不由去想,此时慕从云会是什样神情?
想必是非常温柔。
“对。”心底涌动戾气平息下去,沈弃抬起头看他,跟着重复遍:“是他们有眼无珠。”
有眼无珠人,挖眼睛就是。
所幸师兄同他们不样。
沈弃又高兴起来,他松开慕从云,紧挨着他坐下,神色单纯又天真:“师兄和他们不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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