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棂再度拱手,捂着胸口脸痛苦道:“掌门有所不知,小侄如今饱受蚀雾煎熬,日日如同上刑,若是迟,就怕蚀雾侵蚀心智……”
他
百里鸩闻言却露出为难之色:“毒门修蛊毒之术,‘洗罪’对于未曾修行本门心法修者,只能洗去身修为。但对于修行本门心法弟子来说,却是助益修行圣物。‘洗罪’是先祖传承下来宝物,用次功效便弱次,向来只有门中贡献极大弟子才能使用……”
“小侄借用‘洗罪’,自然也不能让毒门平白承受损失。”
江棂自储物袋中拿出个漆盒捧上前:“这是祖父准备点小小补偿,事成之后,问剑宗还将有厚礼奉上。”
侍女捧过漆盒打开,里头装得竟是满满盒灵石。
据说“雾蚀大灾”之前,修真界直以灵石为钱币交易。但“雾蚀大灾”之后灵脉遭受污染枯竭,再无灵石开采,灵石用枚少枚。到如今,修真界也大多同人间样使用银钱交易,灵石更多是在修行之时引动灵气所用,只有极为珍贵物件,才会用灵石交换。
傍晚时分,百里鸩办事归来。慕从云行收到消息后,又去正厅拜见。
还带上临时准备贺礼:“先前不知百里掌门大婚,匆忙间只来得及备份薄礼,待等回玄陵之后禀明师尊,必定再补上份厚礼。”
“观音承玄陵教导,与你师尊也是不打不相识,贤侄无需太客气。”百里鸩客气地摆摆手。
他相貌儒雅斯文,穿深蓝色道袍,头戴玉冠,看起来不过三十余岁,很有几分人间清贵读书人书卷气。若不是听慕从云说他事迹,实在很难将他与那个传闻之中痴迷蛊毒毫无人性“东疆毒首”联系在处。
“听夫人说,你们此行是为接观音回宗?”
百里鸩神色明显松动下来,道:“此事非人可决,门中还需商议番。”
说罢便让慕从云等人稍坐,自己与夫人道去内厅。
大约刻钟后,百里鸩再出来,便说同意借用“洗罪”。
“要用‘洗罪’涤荡肉身洗去修为,需要七日方可,待大婚典礼之后便着人安排。”
慕从云与江棂对视眼,微微摇摇头。
慕从云颔首:“正是,小师妹离宗时日久长,师尊甚为想念,便遣与师弟前来接她回玄陵。”
“可惜你们来不巧,观音前两日去替请门内老祖宗们,估计还得几日才回。”
百里鸩说法与柳夫人倒是致,两人神态之间也不见遮掩异样。慕从云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多想,只能将话题拐到此行另目上:“掌门大婚,师妹身为义女,自然是要帮忙操持,回宗也不急于时。倒是等此行还有另件事相求掌门。”
百里鸩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贤侄先说说是何事?”
慕从云便将江棂遇袭之事简略说,却刻意略过玄陵有酆都妖魔潜入那段:“等想向百里掌门借‘洗罪’用,还望掌门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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