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聆月不知道他曾经历过什,但也不再去打扰。只心打理无妄峰事务,叫他能在无妄峰过得更自在些。
如今六年过去,他们都已不再是少年,但大师兄却如既往冷清。若不是师尊要求,他怕是可以直待在明月藏鹭不出来。
这样个人,怎会轻易对个相识不久人敞开心防?
必定是有些她们不知道缘由。
关聆月看向边上沉默沈弃,自他身上发现某些和大师兄形同特质。
那时大师兄只有十四岁,身白衣似富贵人家金贵小公子。
她拼命抓住最后根稻草,哀求他救自己。
少年时大师兄比如今还要冷些,冰雕玉琢般没有半点活泛气,面对她哀求没有任何回应。
但就在花楼人追上来要将她捉回去时,这样大师兄提剑却挡在她身前。
后来她被师尊收为弟子,才知道师尊觉得大师兄性子太冷清,为让他多看看人间烟火,才带着他四处游历。
还有段时日,他正可以借着这个身份留下,物尽其用。
心中主意已定,沈弃看向慕从云,漆黑眸子适时露出疑惑和期待:“拜师,就可以叫师兄?”
“嗯。”慕从云耐心地给他解释:“师尊只收四个亲传弟子,你见过金猊排第三,另外还有二师妹关聆月和小师妹肖观音。若是你能拜入师尊座下,便是最小小师弟。”
他扭头和沈弃说话,没有注意到另头走过来关聆月与金猊。
关聆月看着他耐心解释模样,好奇问金猊:“你们这次下山到底发生什?大师兄实在变许多。”
她没有出声叫住两人,而是静静看着他们逐渐走远。
心里却盼着,希望这次便是师尊所说契机吧。
救下她那次,是大师兄四年来第次主动与除师尊之外人有交流。
即便他并未作出回应,只是挡在她前面。
后来回宗门,她心存感激,将大师兄视为救命恩人,也曾试图报答,但却发现自己感激反而给对方带去很大困扰。
——他不喜与人有过多过密接触。
师尊说他是有心结,需等他自己走出来。
金猊挠头不解:“也没有发生什啊?”他琢磨道:“大概是沈弃比大师兄话还要少吧,两个闷葫芦对上,总得有个说话吧?”
关聆月却摇摇头,并不觉得是他说这样。
同门这些年,她再清楚不过知道,大师兄心防比谁都要重。
她虽然是师妹,但其实年纪比先入门大师兄还要大岁。
十五岁那年,父母为给弟弟凑读书钱将她卖进花楼里。她不甘心就此沦落风尘,趁着花楼守卫不备逃出来。只是没逃多远就被花楼守卫追上来,走投无路之时,她撞见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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