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但祁卓并非没有怀疑过。要知道两年之前祁垣,跟现在样貌也大不样。
他起初还怀疑过是别人冒充垣儿过来,然而几次细问彭氏,后者都咬定祁垣直跟他们在块,只是落水之后就这样,再加上祁垣始终护着他们母女,当
“你是说……”祁卓过好会儿,才问,“你不是垣儿?”
祁垣点点头。
祁卓深吸口气,默不作声站起来,然而脚底到底虚浮下,袖子差点扫落茶盏。
他站起后,似乎不知道如何是好,不停地来回踱步,半天没有吭声。
祁垣道:“原来在家就是个浪荡公子哥儿,所以四书也没学会。会制香,也是因为那是家祖传香谱。曾想过回扬州,然而才到通州驿,就被兵马司罗仪给抓住。对,罗仪想求娶云岚……”
抖,看向他。
“是关系、银子、脸皮、运气、以及丁点才华。”祁垣冷嗤声,不屑道,“什治学求经,为天下百姓。皇帝最担心是黎民百姓吗?才不是,他只想帝位在自家易手衍承,世代享受宫室之美、饮食之精,奴婢之奉、群臣之惧而已。所以比百姓更重要,是这帝位不能旁落异姓外臣。在朝为官,庸人无扰,唯有能臣干将才会被忌惮。”
“你怎会这想?”祁卓先是大惊,等听出后几句怨气之后,不由皱眉道,“爹知道你这些年受委屈,整日担惊受怕。”
“不,”祁垣从旁站起,整整衣服,跪倒在地,“爹,受委屈是伯修兄。本就对朝臣反感,所以从来没有入朝之心。”
祁卓看着他,微微眯眯眼,不禁深吸口气。
“娶云岚?”祁卓终于有反应,怒道,“哪来混小子!云岚还没及笄,他又如何认识!”
不过祁垣说,倒是跟徐瑨说对起来。徐瑨今日交代,说自己在通州驿遇到祁垣,后者当时要去扬州,自己不肯,所以跟他同吃同住几日,渐生情愫。
祁卓当时就想,垣儿好好去扬州做什?
祁垣道:“被抓去大牢时候,怕你叛敌事情旦坐实,要被满门抄斩,所以把云岚偷偷送出京。罗仪就是帮云岚出城人。”
他这时候还不忘为罗仪说话。祁卓哪能听不出他口中倾向,只得哼声。
“什意思?”祁卓沉声问,“伯修兄又是谁?”
祁垣道:“伯修兄便是原来祁垣,你儿子。”
他说完停顿下,抬起头,看着祁卓道:“并非你儿子。说来话长,本是扬州齐府小公子,叫齐鸢,今年二月份出门玩耍时被人所害,丢性命。醒来之后,就占据祁垣兄身体。而祁垣兄则到身上,他如今身份是扬州小公子,自己取“伯修”二字。所以叫他伯修兄。”
祁卓错愕地盯着他。
祁垣口气说完,想想觉得自己说还算清楚,又道:“俩人换身体,但现在不能各回各家,所以只好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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