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百官上朝,太子果真着手处
“徐公子,”文池却突然问,“如今朝中局势,支持殿下皆为文臣,勋戚武官可都是二皇子派,你认为谁肯得罪百官,提出监国事?倘若监国之后,大家偏偏从中作梗,忤旨不尊,又当如何?”
“那便要看殿下所图为何。”徐瑨笑笑,将杯中酒饮而尽,道:“陛下对楚王甚是优厚,然而楚王恃宠纵横,有无君之心,如今竟勾连夷贼,意图反叛,倾覆朝廷。由此可见,优待之人未可信。陛下经此难,或能想通?”
太子闻言震,双目放光看着徐瑨。
当夜,徐瑨歇下之后,太子跟文池和陆惟真商议整夜。
隔日,元昭帝罢朝,祁卓在家考验祁垣时候,太子便进宫“侍疾”去。
来之后便口眼歪斜,半侧身体皆不能动。太医判定这是中风之兆,于是用大补元煎、右归饮等调理着,又给元昭施以针灸。
然而什时候能有所好转,谁都没有定论。此事虽已下令,任何人不得外传,然后宫中人多眼杂,哪能瞒得住。这事让二皇子知道,谁知道会发生什,而西南边境更是战事催紧,兵部尚书又有反意,要是带着十万大军投楚王……
太子忧心忡忡,饭也吃不下,撂筷子,叹气不止。
徐瑨在等他功夫,却已经想过数遍。
“国不可日无君,自古以来,天子有疾不视朝,便由太子监国。”徐瑨提醒道,“殿下应早做打算。”
当年他因宫中幅画像,被父皇所疑。如今以牙还牙,又何尝不可用流言让父皇疑周显?更何况徐瑨说对,他在储君之位上日,便会被父皇猜忌日。父皇只知偏宠周显,若自己继续隐忍下去,朝中*佞留而贤臣远,以后哪还有出头之日?
如今,却是不得不博时候。
太子这些年低调隐忍,在宫中也有自己暗线。只是蔡贤不好蒙蔽,太子只得将这些悉数交由文池和惟真暗中布置,让徐瑨代为出面。自己则整日作痛哭流涕状,只在元昭帝身边,寸步不离地侍奉。
两日之后,元昭帝命太子监国旨意果然传下来。
赐书谕太子:“……中外庶务悉付尔处决……尔其悉心以求益,虚己以纳言……”
太子苦笑道:“父皇并不喜欢。如今储君之位本就堪忧,哪敢再去监国。更何况东宫官署早已闲置,如今身边只有惟真和文池而已。”
东宫之制,原有六傅,三师掌以道德辅导太子,三少掌奉太子以观三公之道德而教谕,此外还有太子宾客,掌侍太子赞相礼仪,规诲过失。然而元昭帝即位之后,便效仿前朝,将太子六傅设为虚衔,为勋臣宿将加官之用。
而詹事府与左右春坊、司经局,也都成为翰林官迁转之阶。如今东宫仅剩陆惟真和文池这两位清纪郎辅佐。王府侍卫也远不如二皇子周显。
太子自幼跟徐瑨亲近,许多话也不瞒着。
徐瑨淡淡道:“你既是储君,不管如何作为,都是要被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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