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气骤寒,元昭帝急怒攻心,下口昏厥过去,醒
太子哭笑不得:“表哥,你真是……”
席上时安静下去。
文池也笑起来,在旁道:“徐公子所言极是,人君若能受言如流,求贤若渴,必能庶政惟和,天下大安。只是……君心有私,殿下所言是为公子考虑。倘若……”
他说完略迟疑,跟徐瑨对视眼。
倘若君为贤君……
文池在边温杯,斟酒,又给俩人布菜。
徐瑨不由多看他眼。
太子笑道:“子敬倒是很喜欢文池?”
徐瑨笑笑:“想起逢舟,俩吃饭,都是温酒布菜,他还嫌温不好。”
徐瑨处处护着祁垣,俩人个住城北,个住城南,却整日在块。徐瑨从未遮掩对祁垣爱护和霸占,祁垣也腻歪紧,京中子弟好男风不少,自然都心知肚明。
向机敏,或许能从中猜到点什。
然而这点希望太渺然,祁垣也不敢确定。
他写完帖子,便被祁卓留在书房看书。祁卓自顾自地摆弄沙盘,祁垣心不在焉翻书,直到日落西山,也不见徐瑨来访。
祁垣心中终于松口气,又忍不住好奇,徐瑨是怎识破?
他自己瞎想番,却不知徐瑨此时却并未在国公府上。
徐瑨有些惊讶,不过还是问太子:“陛下身体如何?”
“已经醒来。”太子蹙眉道,“父皇身体向康健,今日是急怒攻心。只是……”
他说完看文池眼,文池会意,起身查看四周。
过会儿文池回来,对二人点点头。
“莫要对外说起。”太子声音压极低,“父皇他……如今说不出话。”
然而这事明说出来,还是让太子很是意外。
文池仍低眉顺眼地忙着,面上却浮起层薄红。太子看眼,随即却想到别处,笑道:“二弟是有些胡闹,怎非跟逢舟过不去。”
徐瑨道:“昨日陛下问王尚书之事,二殿下也在场。”
太子略挑眉,随即苦笑道:“你明知道他这人睚眦必报,父皇又对他无有不应,何苦招惹他这遭?此事会设法周全,以后你再遇到,暂且敷衍下也好。”
徐瑨却摇头:“谏在臣,听在君。若臣子既求安身,又想要朝政清明,岂不是却步而求前,倒植而求茂?”
元昭帝病倒当日,他便直接去东宫。这天太子虽在元昭帝身边,但朝中有成年皇子不得夜宿宫中规定,所以他仍需在宫门落锁之前回府。
徐瑨便在东书房等着太子,文池原在旁陪着说话,见太子进来,施礼之后便要走开。
太子眉头紧皱,却道:“先留下吃饭。”又转头去问徐瑨:“如今关门鼓已过,子敬兄不如在府上歇晚?”
徐瑨这着急过来,定是大事,但今天元昭帝昏过去之后,所有人都被留整天,谁都没吃上饭。
太子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当即也不顾什虚礼,让人搬桌子过来,随便整治点饭菜,三人围坐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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