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姑父笑道,“伯修小时候脑子极聪明,就是调皮点。他四岁时候,他爹给他请这位先生教书,他从小觉多,上课便免不得打盹。那先生看得生气,要打他板子,他反而理直气壮地跟先生讲自己都学会,现在就能出口成诗。先生自然不信,让他做来看看,他便念‘最喜南飞鸿雁间,师父喜地又欢天,管他徒儿睡和醒,东家赏打酒钱。’……那先生被四岁小儿戏弄顿,气得病场,这才来们县。”
祁垣:“……”
他多少有点印象,原本那先生最爱喝酒,所以他当时顿贬损,第二天先生就气得不来。他从小到大闯祸无数,那次还是第回被父亲揍。
偏偏那时候他还不信父亲会揍他,梗着脖子犯犟,结果被揍屁股开花,半个月没下床。后来祖母心疼,干脆给他停半年学。
再后来他就学乖,如果把教书先生气跑,自己便先做出副委屈巴巴样子来。所以闹腾这多年,先生气走波又波,多半都是挨训而已。
姑父就在旁等着,祁垣不敢继续往下读,忙把信揣起,端着茶假装冷静地喝口。
“姑姑还好吧?”祁垣心神恍惚,随口问,“寿哥儿读书如何?”
姑父刚看他脸色突然涨红,正暗暗惊讶自家外甥写什,能让人家小公子如此反应,这会儿听到对方问话,忙又站起来,然而作揖就愣。
祁垣看他诧异地抬头,脑子里“嗡”下,不由暗恼起来——自己刚刚走神,竟然不经意间喊起姑姑。
“伯修兄在信中说。”祁垣这下汗都下来,忙道,“伯修兄说劳烦许大人走这趟,离家甚远,心中挂念。”
姑父家寿哥儿却没学到这招,他姑姑脾气也烈,所以那家伙现在每日都要挨揍。
祁垣很是心虚。
姑父笑道:“如今朝廷号召义民捐粮,们正合计着,不行就给他捐个散官,左右不是个白身便是。”
祁垣以前也这想,现在却改主意:“捐个官做固然也可,但这散官到底不入流,也没什职权。寿哥儿天资聪颖,如今年纪又小,不如再教导几年试试。若实在不行,到时不若纳粟入
好在他姑父老实,不疑有他,这才回道,“家中都好都好,只是犬子调皮,不甚上进,将家里请先生气走两拨,如今被他娘撵着去县学读书去。整日挨板子……”
姑父是个读书人,然而儿子寿哥儿却随齐家种子弟,就爱调皮捣蛋,整日里贪玩。祁垣以前在家时候没少折腾父亲请来教书先生,姑父本来拿着做反面例子教育儿子,谁想儿子道理没听进去,损招儿却学个十成十。
祁垣想自己之每次见到寿哥儿都不教好,不由讪讪地嘿嘿笑。
姑父显然显然也十分头疼,愁眉苦脸道,“本来这县学也是进不去,那先生看他跟他表哥小时模样,竟被吓怕,死活不收他。”
祁垣听地愣:“表哥?可是……伯修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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