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抿抿嘴,两颊不由得热起来:“你那个,那个是什意思?”
徐瑨:“嗯?”
“加餐饭,长相忆那个。”祁垣问,“那个不是丈夫写给妻子吗?”
徐瑨不料他如此直接,竟连试探铺垫都无,张口便问到这点。
虽知道祁垣跟自己关系最为亲昵,但徐瑨却仍是紧张起来,又觉有些羞臊,幸好是在夜里,没人看到他连耳朵都红透。
“唔。”祁垣往前挪挪,小声道,“想你。”
徐瑨:“……”
祁垣又道:“你不会突然就走吧?”
“不走。”徐瑨说完,见他还是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无奈地改主意,脱掉外面衣服也躺上来。
祁垣立刻粘过来,像往常样抱着他腰,又拱拱,把脸埋到徐瑨颈侧。
“是。”徐瑨使劲抱抱他,这才松开手,应声。
祁垣有些恍惚,抬手去摸他脸,时间不知道是梦是醒。若是梦,这感觉也太真实些,若是醒着,徐瑨如今离京十几日……
似乎知道他此时诧异,徐瑨微微抬头,任由祁垣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低声道:“在半路遇到登州知府,所以提前回来交差。”
祁垣有些晃神,半晌后点点头,去扯他衣角,让他上床来睡觉。
徐瑨却迟疑下:“再过会儿要入宫,你睡吧,就是来看看你。”
“嗯,是丈夫写给妻子。”徐瑨喉结滚滚,声音暗哑,低声问,“你不喜欢?”
祁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心里是喜欢,在京里厮混这久,他又不是没见过男男之事,可徐瑨对他……是晚烟楼里恩客对男宠那样?是武安侯对小书童那样?还是太子对文池那样?
祁垣忽然就想到那天自己那天在西园撞到事情,今晚竟然还梦见……体内有股热潮涌动起来,祁垣轻轻咬着嘴唇,也不说话,只将额头抵在徐瑨胸口。
徐瑨正紧张地等着回复,见祁垣不出声,心底便有点失落。然而他身体稍微动,便察觉到什。
“你……”徐瑨这下也懵,回过神后又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祁垣这种反应
徐瑨回来,他心里下就踏实下来,感觉有好多话想跟徐瑨说,但张张嘴,又觉得什都不说,只这样看着就好。
徐瑨察觉他小动作,不觉笑起来,低头看他。
“收到信吗?”徐瑨问,“怎不给回信?”
祁垣有些心虚:“想写来着,还没想好写什。”
徐瑨侧过脸看他,挑挑眉毛。
祁垣问:“现在几时?”
“还早。”徐瑨摸摸他脸,哄小孩般,“守着你。”
俩人十几日不见,不知为何,明明心里都念紧,见面反而有些生疏起来。祁垣“嗯”声,脸冲外躺下来,眨巴着眼看着徐瑨。
屋里只有漏进来些许月光,彼此轮廓都十分模糊,但祁垣睁着眼,里面闪着微光,反倒是十分明显。
徐瑨看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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