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上次写信时太着急,忘记问斗香大会事情,没想到最终是管家过来。他炼蜜磨粉都是跟着老管家学,心里不由期待起来。
原身又道,他如今窃用“齐鸢”之名十分不安,于是求得“伯修”二字。至于祁垣想要开香铺事,他极为赞成。人生于世,非财无以资身,祁垣既有此天分,放手去做便是。
然京中香料途似乎为何家垄断,何家乃是皇商,提醒祁垣多多留意。
最后,他写到包袱里两本书。
“某少时曾读徽商所做《行商水陆路程》书……随信寄上……”
祁垣:“……”
那栗子树是当年教他分茶老道送,祁垣种下时候小小棵,最近两年才开始结果,确挺好吃。
他没想到大才子也有戏谑面,笑着摇摇头,突然想起刚刚小包袱来。
祁垣忙放下信,把那包袱层层打开,里面果然有两个绢布小包,其中个方方正正,包着个木盒。另个鼓鼓囊囊,解开看,果然是几十枚圆滚滚小栗子。
那棵树比较懒,年也就结这点而已,估计那人没舍得吃,都给自己寄过来。
这次查案不比以往,徐瑨为尽快抵达,决定改道天津,取途渤海,直抵滨州。如此来,水路路程不过五百里,若风帆得力,比走陆路要快不少。
祁垣从他走第天起,就眼巴巴地等着徐瑨给他写信。又过两日,徐瑨信没来,扬州那位倒是给回信。
祁垣接到婉君递来消息后,早离开铺子,去晚烟楼等着。
这次回信却是被封在邮筒之中,同时送来还有个小小包裹。
祁垣迫不及待拆信来看,看满纸漂亮小楷,不由自主地先笑开。
祁垣把桌上木盒打开,果然看到里面有两本
祁垣心里感动,鼻子又酸起来。他忙摇摇头,压制住自己情绪,继续往下看。
对方果然给他带许多好东西过来,都是江浙土物,吃食若干、瓷具数套、丝绸十匹……林林总总,装足足船。
这些东西都是齐府中秋时采买来,原身让人挑许多出来,对家中说是结交京中好友。如今齐府长辈都知道京中有位祁逢舟,志高行洁,素有侠义。
恰好齐府管家要来京城参加斗香盛会,因此这些货物便托由对方带到码头。进货渠道,也由管家告与祁垣。
不过为避嫌,诸多事宜仍要经由婉君姑娘,由后者帮为周旋。管家行船较慢,估计要晚两日才到。
“……偶闻逢舟兄所历之险,恐愧甚深。幸昨日得君手书,忧悬顿解,喜慰至极,无以言喻……”
祁垣没想到那边消息传还挺快,暗暗得意自己回信及时。只是这才子每次写信都太文绉绉,让他看着怪不好意思。
他自己高兴会儿,又往下看。
“……今日扬州西风骤起,院中秋栗初熟,闻君所植,怅然思矣……”祁垣脸上红,嘿嘿傻笑。
“……替君遍尝,甘芳如珀,甚是松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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