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而来乡亲还真不少,祁垣便穿着掌柜衣服,头戴瓜皮帽,小手踹,笑模笑样地去招呼人。
于是乡试之后,中举读书人或到处吃请,拜见恩师,或凑在块攀交情,议朝政,唯有方成和整日被拘在铺子里,跟祁垣块揽客挣钱。
好在铺子生意着实不错,往往只卖半日,店铺便要挂上“倾销”牌子。然后全店人再跑后面磨粉磨粉,捏饼子捏饼子。
“你这样不行,得招几个伙计。”夜色渐深,方成和将黄丹磨成末,边磨边跟祁垣商量,“前面招三个,个机灵点吆喝买卖,个看店,个掌柜理货记账。后面再找两个,你如今开店,不比零卖,磨粉就是个体力活,这样天天自己做哪行”
店铺里还没招伙计,祁垣这几天赶着挣钱,白天当掌柜收钱管账,晚上再回后面制香。幸好他天生就会龙门账,做这些倒也不觉得难。但方成和看他磨粉磨手心通红,还是忍不住心疼。
推杯换盏,言语间竟也滴水不漏,又忍不住暗暗慨叹,或许再过几年,朝堂便是他们这些人天下。
揭榜之后,各地提调官便忙起来,偏远等地士子便要尽快动身,准备入京参加明年会试。
祁垣跟方成和商量下,将商铺后面四方小院修整番,给方成和以及暂时看店小厮住着。又将旁边那家也租下来,准备改成日后作坊。
方成和在此借住,不知道省多少事,不过祁垣也没放过他。
在揭榜当日,他便被祁垣揪着给店铺题新字,牌匾改成“祁才子合意香铺”,侧还题上他落款。题完之后也不得清闲。
祁垣接过黄丹粉,跟旁边木炭末,定粉,针砂各自称,混在块,边加入熟枣肉边通捣,等捣匀后再给旁边小厮,放到模子里压成饼。
“你当不想吗?”祁垣捣完轮,看着木炭末不够,又去弄木炭,叹气道,“但这伙计是来店里干活,又不是伺候人。万心术不正,新铺子名声就要坏。现在才放榜,这才子香正是最好卖时候,哪有功夫办那个。”
方成和失笑,“你这着急赚钱?”
他如今得解元,春风得意,自然想着日后若有机会,还是帮祁垣谋个正经差事。哪怕是个闲官散职,也比在这开铺子强。
谁知道祁垣理所当然道:“你以为呢?这种机会三年也就
祁垣在放榜前几日,除去兵马司跟着罗仪学骑射之外,便是带着自己丫鬟小厮起备料制香。方成和只有第天参加几场吃请,从第二日开始,他便被祁垣压在店铺里。
铺子正中给他备把披红挂彩大椅子,方成和端坐上上面,眼睁睁地看着店铺门口挂红绸,放鞭炮,另有小厮叉腰吆喝:“今科解元方大才子在此!”
“本店新出状元香,强记忆,静心神,方解元便是日日焚烧此香伴读,事半功倍……”
“状元香开业酬宾,凡购香者还可得方解元题字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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