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虫鸣有些聒噪,祁垣被吵得心慌,手脚也无处安放。他似乎听到自己心跳,剧烈撞击着胸膛,然而时恍惚,又觉得那是徐瑨……
俩人离得太近。
祁垣嘴干舌燥,悄悄往后退,然而还没等他退开,嘴巴便被人堵上。
烛光摇曳,室内生香,祁垣脸上轰然发烫。
“没有帮他,若他是云霁,就不会在花间班。”徐瑨问,“你生气?”
祁垣气鼓鼓地抬眼瞪他,眼神里还有些委屈。
徐瑨看他这样,心里顿时软塌糊涂,又隐隐有些高兴。
“错。”他不由笑笑,戳戳祁垣鼓着腮,“跟你最亲,以后不拿别人跟你比,好不好?”
“谁在乎这个。”祁垣被他笑心里发慌,转开头,轻哼道,“跟你才不亲呢。”
徐瑨道:“比如云霁……他本是钱江知府独子,父亲被人诬害,他才进教坊司……”
那个眉眼如画,甚至有些妖媚人突兀地从脑海里蹦出来。祁垣身子不觉僵,他说不上为什,对那人十分排斥。尤其那人看徐瑨眼神,跟徐瑨说话口气,都让他格外不爽。
现在徐瑨却说……若是换成云霁,他也会这样帮忙……
祁垣心里像被什堵住样,忍不住发闷,虽然竭力控制,但脸色还是冷下来。他下意识地皱下眉,就要往后退。
徐瑨却不允许他躲开,大手按住他腰,不让他动。
现,不知不觉中,祁垣也在长个。明明不久前,这人踩着自己脚背,头顶才刚到自己下巴。
祁垣确在变,稳重,也长高,或许哪天,他就会长大,大到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祁垣正嘀嘀咕咕跟徐瑨说话,半天没听到回复,忍不住疑惑地抬头,“你在想什呢?”
徐瑨猛怔,回过神来,“怎,你刚刚说什?”
祁垣摇头,“没什,就是瞎聊。你困吗?”
“是吗?”徐瑨把他往上托托。
俩人视线平齐,脸也挨得极近。
“你忘给留东西,可以要个吗?”徐瑨压低声,微微哑着嗓子问。
俩人离得太近,彼此呼吸软软扑在脸上。
祁垣咽口水,“你要什?”
祁垣突然有些烦躁,闷不吭声地去掰他手指,力气大像是在跟人置气般。
“逢舟。”徐瑨突然问,“你给符姑娘和方谨之都留东西,为什没给留样?”
祁垣掰他手动作滞。
“没有。”祁垣道,“把你忘。”
他说完顿,也不知道哪来脾气,忍不住补句,“你若帮你云霁,他定然忘不你。”
“没有。”徐瑨顿顿,心中却仍是憋闷不已。
祁垣不信,眨着眼看他。
夜深寂静,徐瑨忽然就觉今晚果酒大约有些醉人。
“你刚刚说……是个好人?”徐瑨抬手,轻轻掌住祁垣后脑勺,看着他眼睛问,“若是对别人也这好呢?”
祁垣愣愣,似乎没有明白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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