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经商之人,经万涛之险,受离家之苦,少不打点周旋各处官吏,又要经过税官层层盘剥,只
祁垣跳下车,见周围不少骏马良驹,不由惊诧:“这边还有马市吗?”
“前几年才有。”徐瑨道,“这里不比辽东和延宁方便,那边能时常买卖,这里年却只开两次,次十天。所以来稍晚点就买不到好马。”
官市因受朝廷影响,时开时闭,所以平均下来,通州马市差不多年只开次。
徐瑨边介绍,边带着祁垣往里去,最后停在位个头高大马贩子旁边。那人高鼻深目,却说得口流利官话,见到徐瑨便拱拱手:“徐公子,别来无恙?”
徐瑨微微颔首:“有劳郑兄挂念。听说郑兄这新得批小马驹?”
得快点琢磨怎挣钱。人家大才子都已经在扬州连考两场,自己过来几个月,却还事无成。
他这几天倒是买些香料回去,但是如果以后要以制香为生,肯定不能这样零散着买卖,最好把彭氏那个赔钱药铺改成香料铺子。
不过若是开店,以后进料渠道就得稳定些,他现在零买回来太贵,工具也得备齐,像现在这样,什都靠自己手工做,时间太长,恐怕供不上货。
再者,他只会制香,经营店铺却不怎懂。那个药铺掌柜看着就不行,如果要改行换业,还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如今最紧要,还是安置好云岚。要不然家人整日提心吊胆,什都做不成。
那姓郑听,哈哈笑起来:“徐公子真会赶巧,这马驹今早上才到。还没给旁人看过。”他说完也不啰嗦,带着徐瑨便往里走。
祁垣好奇地跟在后面,就见不远处简易马房里,拴着几匹小马,有头细颈高,四肢修长淡金色小马,毛色优良,胸肥眼大枣红色小马,还有几匹纯黑色四蹄踏雪,个个威风凛凛,气质高贵。
徐瑨也有些吃惊,朝廷对马匹管制十分严格,这几匹小马驹看就是异域宝马,便是宫里都没有这样,郑七是如何运进通州?
他心中诧异,转念又想,这样好宝马,若是落在旁人手里,难免会被官府盯上,索去贡给朝廷。只有京中这些二品大官,才不会被人勒索拿要。
这郑七既能把马驹运进通州,又能找到门路,将消息直接透露给阮鸿,看来门道不浅。
祁垣在心中暗暗筹划。徐瑨原本想逗弄他几句,见他低垂睫毛,似乎在想事情,便也止住话头,只安静地揽着他。
车子没走多远,便在处空阔地面上停下来。祁垣听到外面有马匹嘶鸣,连忙坐起,往外看去。
徐瑨已经跳下马车,又伸手扶他:“走,带你去看看。”
这里是处马市,往来人也不少,好在过来买马都非富即贵,所以马贩子也只是对俩人殷勤些,并不像刚刚那样会围观他俩。
徐瑨显然在这边更自在些,对祁垣道:“听阮鸿说这边才来批小马,带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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