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却又突然伸手，拉住
他
袖子。
“方大哥。”祁垣抿抿嘴，忽然道，“
不想在国子监。”
祁垣原本含着蜜饯解苦，听这话忙嚼吧嚼吧把蜜饯吃。
“没名字？”他哑着嗓子问。
“怎
哑成这样？”方成和道，“是，没念你名字。倒有多嘴打听，听说是教官收卷子时候不小心把你那份污，所以唯独缺你。”
这事情太巧。
祁垣想起那天教官始终站在他身后，眼眶
热，鼻子忽然就酸起来。
徐瑨先反应过来，轻咳声，问他：“方兄，有糖吗？”
前几天方成和为哄祁垣吃药，买些蜜饯，幸好今天还带几块在身上，忙翻出来都给祁垣。
祁垣眼泪汪汪地含块。
方成和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徐瑨。
徐瑨倒水过来，在旁解释道：“昨天找太医换成丸药。”
。
丸药虽然没那苦，但也没人爱吃这个。他犹豫下，正想着能不能商量下不吃药，就听徐瑨自言自语道，“看来是要喂。”
祁垣愣住，抬眼看他。
徐瑨却径自剥那药丸绵纸，放入口中。
他们本就离得近。徐瑨含药凑过来，眉眼低垂，祁垣脸上红，下意识地便闭眼。
“那教官可受到牵连？”祁垣担忧地问，“不会被罚吧？”
“听说祭酒把他训斥，又罚他回家思过两天。”方成和拍拍他肩膀，顿顿，鼓励道，“你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们去看看教官，好不好？”
祁垣这人心软，又有些孩子义气，不愿别人因自己吃亏倒霉，所以方成和故意把教官回家休息，说成回家思过。
果然，祁垣犹豫会儿，缓缓地点点头，“好。”
方成和松口气，他是借口出恭跑出来，不敢多留，见祁垣答应便转身要走。
说跟祁垣之前不肯吃药，是因为汤药难喝似。
鬼才信这个。
但祁垣能想通就好，方成和松口气，忙做出恍然大悟样子来，配合着徐瑨说辞赞几句。又坐到床前，笑着对祁垣说：“会儿还得回去，这会儿过来，是告诉你个消息。”
祁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方成和道：“季考结果下来。今早上大家在彝伦堂集合，祭酒挨个念。”他说到这顿顿，才道，“但没念你名字。”
俩人软而热唇瓣相接，徐瑨动作似乎慢些，待喂到祁垣嘴里时，药丸外层蜂蜜已经化开，俩人嘴里皆是半苦半甜。祁垣忙不迭往下咽，整张脸都皱起来。
方成和才听完早课，急急忙忙跑进来时候，见到便是徐瑨面红耳赤地倒水，祁垣苦着张脸只冒泪。
见他冲进来，那俩人都是愣。
方成和更愣。
他本来想着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祁垣说话，甚至做好打算，不行就告诉祁垣家人，来俩人看看。谁知道晚上过去，祁垣竟突然好似，看着也有些活人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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