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斋长说完顿,不禁叹道,“如今齐府可是扬州城头份体面呢!据
祁垣简直如芒在背,他低下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汗从额头落下,滴滴地将试卷打湿。心里害怕渐渐转为羞愧,祁垣头次感到如此无力,就这样呆坐天。
考试结束钟声响起时,方成和急急过来看来,便见祁垣脸红得不正常。他伸手探,只觉祁垣额头滚烫,眼皮也热烘烘,心里怕他急出毛病,二话不说就要背他去看大夫。
国子监里有专门给监生看病太医。郑斋长正过来找祁垣,见他这样,忙跟方成和左右,扶着祁垣走出去。
祁垣也知道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忙跟郑斋长道谢,怕耽误他正事。
郑斋长看他面如火烧般,声音也虚弱很,忙道:“过来本就是找你。你上次不是让捎封信,问问们扬州齐家近况吗?”
后娘娘,皇上凑巧看到,对此画大为赞赏。”
祁垣愣,“画?”
徐瑨点点头:“此图卷以不同技法画四时风景,既有院体富贵,又有文人逸气,似米非米,似黄非黄,皇上大赞他‘腕有造化,独步时’。后来得知他出身寒门,曾寄居在万佛寺中,更是大为赞赏。”
方成和出身再清白不过,如今虽然不被其他监生所喜,但在元昭帝那却是先出名。所以只要他科举能中,将来能先出头也不定。
祁垣这才放心。然而这口气没松两天,他便冷不丁遇到国子监季考。
祁垣听,猛地怔住,停下脚步。
“如何?”他声音急促,竟然哑起来,“齐家如何?”
郑斋长看他双眼骤然亮起两簇火苗般,耀眼吓人,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直接道,“齐家可是大好呢!”
祁垣愣下,脸上满满都是焦急和不解。
“说起来也巧。”郑斋长道:“齐家世代制香为业,虽富而好礼,又广建学堂,延请名师,但后辈子孙直不通文墨,连个秀才都没有。倒是今年,齐府小公子齐鸢不知怎突然通神窍,竟然县府两试连得案首,据说学政大人对小公子格外赏识,说道试时必定要取中他!”
国子监季考并非每季次,而是春秋各考次而已。但这次考试十分隆重,所有监生都需要道彝伦堂,教官挨个点名之后,再依次发试题。
祁垣这天毫无准备,看大家集合点名还以为要讲课,后来看到试卷之后,祁垣脑子里“嗡”地下,这才彻底慌神。
然而这次考试十分严格,所有人都需按号就座,国子监所有教官都过来监考,龚祭酒亲自坐镇,祁垣眼前阵阵发白,不得不硬着头皮随便写些。
《四书》题因为方成和给他补过课,他尚且能胡拼乱凑些。后面考五经、诗赋以及策论,祁垣却是连编都编不出来。
平日对他态度不错那位教官,本就特意在他身边溜达,这下见他满头大汗,面色通红样子,不由担心起来,干脆在祁垣身后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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