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此时面色潮红,眼波流转,正搂着方成和脖子歪头打量他。
方成和无奈地解释:“今天去拜访老师,祁贤弟时贪杯,喝多些。正头疼怎带他回去呢。”
徐瑨然,忙往旁边闪开步,方便方成和蹲下背人。
谁知方成和冲他点点头,却边缓缓下蹲边叹气,道:“这是要变天吗?这腰伤怎又发作起来……”
徐瑨看他面露难色,只得顺着问:
祁垣嘟着嘴,有些不高兴:“不喜欢监丞。”
方成和“嗯”声,安抚他:“不喜欢就不喜欢。”
祁垣不知怎,又委屈起来:“想回扬州。扬州琼花酒好喝,祖母果酒也好喝。”
方成和没听明白,只当阮鸿整日不教点好,安慰道:“郑斋长是扬州人,以后你要做什找他便是。”
祁垣“啊”声,就要跳起来,“此话当真?”
瞎说通,哪曾想祁垣竟是会遭水难,想到这,老太傅轻叹声,低声道,“逢舟二字,便是希望你以后遇水逢凶化吉,遇事转逆为顺。”
祁垣暗暗在心中念过两遍,越念越喜欢。忙学方成和下拜行礼,谢过恩师。
中午杨太傅留俩人吃午饭。
祁垣渐渐没拘束,又实在喜欢新得字,便拿出十二分乖巧来。席间老太傅谈起各地风情人物,祁垣便凑趣什都讲点。他对吃喝杂耍这些本就精通,这天有意表现,碰到自己知道便侃侃而谈,哄老太傅和方成和直大笑不止。
老太傅没想到他虽然才学尽失,性格倒也随之大变,比之前不知道活泼可爱多少,心下又是阵唏嘘,竟说不出这番变故是好是坏。
方成和忙拉他坐下,头疼道,“你若能安生着点,此话便能当真。”
马车很快到牌坊处,从这往里只能步行。方成和把祁垣扶下来,看眼长长街道,叹口气,心想祁老弟这身酒气,只能祈祷会儿路上不要遇到监丞或者好事之人。
祁垣倒是果真安生许多。方成和让他站稳,正要蹲下去把人背起来,就听身后有人喊:“方兄。”
方成和回头,就见徐瑨从另边过来,正翻身下马。
牌坊处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徐瑨在这也只能牵马步行,两人拱手见礼,徐瑨又疑惑地看眼祁垣。
祁垣在这边吃得酒足饭饱,又哄老太傅果酒喝个过瘾。那果酒喝时只觉甜滋滋,后劲却很大,等傍晚回监时,祁垣已经有些醉。
方成和哭笑不得把人背上车,拍拍他脸:“你也够厉害,老师总共就三坛酒,都便宜你。”
祁垣本就晕车,这会儿更觉天旋地转,只得搂住他脖子,小声道:“这酒以前没喝过呢,所以贪杯。”
方成和只觉好笑,心想你以前能喝过什酒?但看祁垣两颊通红,迷迷糊糊样子,也不忍心训他,只嘀咕道:“你倒是过瘾,会儿让监丞逮住,看你怎办?”
国子监中有规定,监生不能饮酒作乐,也不能呼号吵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