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瑨脑子里“嗡”
声，整个人怔住
。
祁垣看他不笑，“咦”声问：“徐公子，不好笑吗？”
“……好，好笑。”徐瑨干笑下，咽口水，心下横，问道，“祁贤弟，你昨天说，让
帮你忙……”
他说到这耳朵几乎要红透，迟疑下，继续道，“是帮什
忙？”
祁垣“哎”声，开心地跳起来，忙跑去床边，翻出阮鸿写给他字条，“你把这个写好，把它背下来，这样后天就不怕考试。”
祁垣眼睛却十分澄澈，带着笑意。
“不就是坡翁故事吗？”祁垣嘻嘻笑道，“听爹讲过。”
徐瑨大惊：“你爹讲过？！”
“对啊。王安石三难苏学士嘛，早就听过啦。”京城何家家主喜爱坡翁，齐老爹挺瞧不上何家家主，认为他附庸风雅，所以平日里也给祁垣讲些苏东坡小趣事。也就是这些时候，祁垣才不会乱跑，他爹也不会气他不成器。
“苏东坡想考察王安石，从他书橱里抽本书，问王安石‘如意君安乐否？’是什典故，王安石答‘妾已啖之矣’。”祁垣摇头晃脑地说完，见徐瑨脸茫然，反倒是诧异道，“徐公子不知道吗？”
到回神，整个人更是“轰”下，全身都燥热起来。
祁垣匆匆换身干净衣服，这才回身点灯，找徐瑨说话。
徐瑨脸上已经沁出层薄汗。
祁垣有些意外，关心地凑过来问：“徐公子怎出汗？是这里面太热吗？”
徐瑨抬眸看他眼，却道：“祁公子请坐，徐某有事相商。”
徐瑨盯着那张纸条，上面赫然是阮鸿字迹，写着“日宣三德，夙夜浚明有家，日严祗敬六德，亮采有邦……”
徐瑨：“……”
祁垣见徐瑨脸色变变，以为他要改主意
徐瑨还真是没听说过，心想薛敖曹哪来妾？那本书没有写啊！
祁垣看他似乎真想不起样子，心中难得得意回，拍着大腿道：“哎呀，就汉末全书里小故事呀！个狐狸洞里有俩狐狸精，撸个男回去，天天求欢，还给那男取外号如意君。有天大狐狸出去打吃，小狐狸留下跟如意君玩，如意君没让她满意，小狐狸就把他给吃……”
徐瑨懵下，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祁垣嘿嘿笑道：“后来大狐狸回来，问‘如意君安乐否？’，小狐狸说‘妾已啖之矣’。大狐狸就恼，俩狐狸开始打架，满山头边打边骂……哈哈哈哈……”
祁垣越说越兴奋，说到后来嘎嘎直笑，脑补着俩狐狸边打边骂热闹样子。
祁垣看他似乎有心事样子，便乖巧坐下，瞪大眼看着他。
徐瑨仍觉羞臊，眼波转开，却问：“祁公子……可知道如意君？”
他实在没有勇气直接开口叹男女或者男男之事，只得委婉些，先看看祁垣态度。
祁垣愣下，似乎回想下，却道：“如意君啊，知道啊！”
徐瑨怔，看祁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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