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记得监规,叉腰挡在门口,不让任彦出去,嚷嚷道,“监丞在哪?你这是要竹笞,打烂你屁股!”
任彦强词夺理说不过他,恼羞成怒,整个人气得发抖。
他幼时体弱,曾被气晕过去几次,徐瑨见状不好,忙拉住祁垣,低声道:“你先少说两句。”说完赶紧把任彦拉出来,让他回号房。
祁垣看见任彦就来气,看徐瑨还为任彦说话,似乎有责怪自己意思,便也瞪大眼,又委屈又生气道:“明明是他欺负!”
徐瑨简直头大如牛。
祁垣也是愣,脸色顿时变,看向今天罪魁祸首。
任彦也存着气,见他竟然在徐瑨号房里,不禁怒道:“你怎在这!”
祁垣也叫起来:“该问你呢,你过来干什!”
任彦:“……”
他看看祁垣,又看眼号房里布置,顿时愣,难以置信地看向身后徐瑨。
那多好东西,会嫌弃它不值钱。
他心中犹豫,香粉盒在袖子里揣进去拿出来,又忍不住嫌弃这盒子太丑。
这边正纠结着,就听号房门外有人说话。祁垣赶紧把香粉盒揣起来,起身去迎。
徐瑨从小到大就没撒过谎,今天这事对他来说实属意外,甚至他都不说不清自己当时在想什,竟然能当着所有监生和教官面包庇祁垣,而任彦差点因为这个被治“诬告罪”。
他跟任彦从小熟识,知道这人生性孤傲,因此事后也有些后悔,想着理应向任彦赔罪。再者也想劝劝他,莫要和祁垣几人作对,以后大家万同朝为官,那还有同年之谊,现在这样彼此针对得不偿失。
他本来还想让这俩言归于好,现在干脆放弃这念头。
任彦身形都要不稳,徐瑨也顾不上这许多,只得先把人扶走,送回他自己号房,又好生安慰会儿。
等那边情形好转,他才满头大汗地回来。
祁垣已经生气地跑回床上。
徐瑨进来看,只见祁垣把自己团团
徐瑨头都大,忙解释:“文英,祁公子跟同住。”
任彦眼睛越瞪越大,等明白过来后,俊脸腾下便红。他又羞又恼,却又不知道如何发作。
祁垣冷笑:“表面正人君子,背后说人坏话,坏蛋!”
任彦怒目而视,指责他:“你嗓门这大,哪有喉疾?堂堂正正指出来,也不是背后!”
祁垣强辩道:“下午看大夫,已经治好。倒是你,乱窜号房,扰乱他人休息!也堂堂正正指出来!”
他心里盘算半天,无奈下午祭酒把他叫去讲半天文章,直到刚刚才得空。
徐瑨听人说任彦没吃饭便回号舍,心下愧疚,便早早回来想着好好解释番。果然,任彦似是哭过,眼睛红肿圈,见到他后虽然生气,但还是跟他来到这边号房。
这边人少,说话也方便些。
但他千算万算,没想到祁垣今天回来也早。
号房门推开,祁垣喜滋滋小脸突然露出来,外面俩人不约而同地被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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