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彭氏带着儿女,便是要去桂阳探亲。
祁垣想到这便叹口气,若是原身没有落水该多好,今天就不会这丢人。他心中也觉得懊恼,丢人也就罢,还差点连累方大哥和阮鸿。
阮鸿乃是勋贵之家,自然不会怎样。但方成和寒门子弟,若是因为这种事情被
想到这,唐司业眼神不由冷许多,问道:“任彦,你还有何话要说吗?”
任彦面色通红,双眼却只悲愤地望向徐瑨,连司业问话都充耳不闻。
唐司业有些恼怒,但见众生都看着这边,不好当场发火,只得沉声吩咐:“如此,你们先各自回去。祁垣既有喉疾,应当早点医治。方成和复讲不错,当发奖励。”顿顿,想要罚下任彦,但看眼龚祭酒,又把惩罚按下。
几人都应声行礼,回到队伍中。
下面崇志堂被抽上去,果然也是个答不出。不知道为什,他们三个普通学堂学生表现这差,祁垣才得教训,也不敢探头探脑,老老实实站到最后。
人道:“龚祭酒,学生可以作证。”
这声音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是愣。朝来源处看去。
龚祭酒更是吃惊,疑惑道:“徐生?”
徐瑨迈开步,冲祭酒拱手道:“学生可以担保,祁贤弟确有喉疾,暂时不能言语。”
这下不光任彦,连方成和和阮鸿都惊。徐瑨往这边看眼,给个安抚眼神,祁垣不知怎,脸上轰热,低下头。
这番复讲总共用上午,复讲结束,众人去会馔厅吃饭,下午再去各自学堂背书。
祁垣死里逃生把,但还记得方成和撒谎,只冲方成和和阮鸿团团作揖表示感激,又示意方成和帮自己要“出恭入敬牌”,出去看大夫。
国子监里自己便有大夫,他怕事情败露,所以干脆借口出去。正好这些天方成和对他拘束很紧,直不许他借牌出去,今天看他被吓够呛,难得松此口。
祁垣拿牌子,想医馆自然是要去,正好彭氏还有个铺子是药房,便干脆直接奔那边去看看。
彭氏铺子是出嫁前彭家买给她,彭老爷当年本是侍讲学士,后来同僚犯事,他受到牵连,因此被降二级调外任,成为湖广桂阳州同知。
任彦几乎以为自己看错,又惊又恼,颤着声问:“子敬兄?你为何也要包庇他!”
徐瑨微微皱眉,却冲他摇摇头,随后对唐司业道:“和祁兄不同学堂,平日各自忙于学业,交往不多,得知他有喉疾乃是偶然,断没有包庇之意。今日学生愿意为他作证,若有责罚,也愿同承担。”
唐司业和龚祭酒都对徐瑨格外信任,他所言句能抵旁人十句。现在他出列,熟悉监生们纷纷小声议论,唐司业也道:“如此,那看来是确有此事。”
他本来就不愿闹太大,便当即叫住要去请大夫监丞,又看向任彦。
这多人都为祁垣作证,唯有任彦自己反对,莫非他跟祁垣有什私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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