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瑨愣下,转过脸看他。
祁垣压低声说:“这人心底善良,怕此事声张出去,有损公子和那佳人名声,所以小心帮忙遮掩下来。昨天去国公府,便是去送东西,你们国公府门子说你去登州,还写封信让他们转交。”
徐瑨听他越说越离谱,皱皱眉,拱手道:“祁公子莫要说笑,徐某那天只是去送东西而已。”
祁垣只当他不好意思,把那穿心盒放回罐子里,笑嘻嘻道:“你羞什?那堂姐早就透露过,徐三公子倾慕她许久。再说,倒也挺喜欢你当姐夫。”
“望祁公子自重!”徐瑨脸腾地下红透,忍无可忍地打断他。
徐瑨听到这忽然抬眉,看他眼。
祁垣这次说实话,腰板硬很,嚷嚷道:“句句属实!要有句假话,叫天打雷劈!”
“那倒也不必。”徐瑨疑惑道,“只是忠远伯府在京城最东,广济寺在西南,距离甚远,祁公子去广济寺做什?”
祁垣道:“只是路过而已,那天是去成国公府……哎?对啊!那天可是找你去!”他突然意识到什,忙嚷嚷着问,“包袱呢,包袱在哪儿?”
徐瑨不曾想这还跟自己扯上关系,双眉微挑,疑惑地看着他,又指指另间屋子。
问:“今日祁公子是几时出门?”
祁垣道:“五更,开门鼓敲过,就出来。”
徐瑨点点头:“五更天,宵禁才过,祁公子便出伯府。看到路口有马车停靠等人,也没觉得奇怪?”
祁垣:“……”车夫出门也要时间,宵禁才解,胡同口哪来车夫拉活?这徐瑨看着老实,怎脑子还这机灵?
他有些懊恼,继续编慌又怕漏洞更多,难以取信于人。
祁垣被吼愣,看徐瑨似乎恼,脸色不由变:“你要抵赖?”
徐瑨又羞又怒:“徐某从未做过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祁垣惊,叫起来,“你别当不知道,那盒子里面还錾着字
祁垣二话不说朝那边奔过去,果然在澡桶旁看到自己包裹。
他急忙把东西抱起,跑回来放在桌上,随后在里面掏半天,掏出个小罐子来。
徐瑨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祁垣嘿嘿笑,把那小罐扣在桌上,倒出两个金灿灿圆滚滚穿心盒。他心中暗暗得意,差点忘自己手里还有徐瑨把柄,完全可以卖个人情。
“徐公子可认得这个?”祁垣得意笑笑,随后搬着凳子凑过去坐,神秘兮兮道,“那天你去幽会佳人,把东西落在这。”
“昨天就找辆驴车,跟车夫约好,今日早在胡同口等。”祁垣老老实实回道。
徐瑨“哦”声:“祁公子不是临时起意?”
祁垣讪笑会儿。
徐瑨倒也没挤兑他,只继续温和地问:“那驴车车夫是在哪里找?”
祁垣道:“就在广济寺那,当时好几个车夫聚块呢,找那个黄胖黄胖,鼻子上有痣,说话爱吊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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