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瑨愣,哑然失笑。
祁垣长得目秀眉清,自然和贼眉鼠眼扯不上干系,但他刚才表现确是隐瞒些什。罗仪出身行伍,以前跟着二公子徐瓔带兵打仗,当年崖川派兵,他们兄弟几个却被留下,个个当着蚂蚁大
祁垣找个柴堆倚着,只得干等。
这等便是两个时辰过去。外面巡夜更夫敲到三更时候,柴房门突然响动,又进来两个侍卫,把他从柴房提出来,带去东边屋子。
东屋里放着热水和澡豆,旁边那间是打通,桌上还摆清粥小菜。
祁垣不知道这算怎回事,叫住那侍卫要说话,侍卫头也不回地走。想要出去看看,房门外却又守两个人,见他推门就把他拦住。
院里还站十来个官差。北屋和西屋也都门窗紧闭,天上没有月亮,院子里也没什灯火,黑漆漆片,阴森森地吓人。
驸马车架,用着驸马让人开出路引?再者那船是去往镇江,你顺天府秀才,跑镇江去做什?”
徐瑨也对这些心中存疑,块看向祁垣。
祁垣愣下,却是心虚,只含糊道:“不过是坐错车,那车夫是个哑巴,又没说不能坐。哪儿知道他是干什?”
“派胡言!”罗仪道,“看你是跟人商定好要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来人!先把他押下去!”
祁垣吓跳,以为他要对自己用刑。
他心里害怕,退回到屋子里,澡也不敢洗,饭也不敢吃,在床边上挨着坐,眼巴巴地瞅着门口。
徐瑨此时正在北屋。
罗指挥奉命捉拿驸马,路小心谨慎,不料抓个假。此时线索已断,假驸马又有功名在身,不可贸然用刑,这便让他十分恼火,气得在屋里走来走去:“明天早,老子便叫人去请提学官,先革他功名,到时候给他好好夹上几个大棍,无有不招。”
徐瑨闻言却只摇头:“罗兄这样未免武断。”
罗仪道:“这还武断?你看他贼眉鼠眼,吞吞吐吐那样,必定是心中有事!这种人赖皮很,不给他几棍哪能招认?”
先前两个侍卫又过来,二话不说提着祁垣去柴房,把人推进去,咔嚓下落锁。
祁垣被摔个狗啃泥,自己恨恨地爬起来,心里又气又恼,先是懊恼早上不应该坐那车,可是那车怎就正好停在驸马胡同口?再说,那车夫不知道要去接谁吗?怎拉着自己就走?自己找那辆驴车呢?是没去还是已经走?
他满腹疑惑,再想,不管怎样,那驸马多半是坐着自己驴车逃跑,现在别说那罗指挥,就连自己都觉得也太巧些。
而且驸马出逃,算是皇家阴私之事,今天那些官差办事都悄无声息,如今自己知道,会不会被灭口?
他以前听戏文里,涉及皇家脸面都没好事,狗官们不知道冤死多少人,又被人做鬼去索命。祁垣才不想做鬼,他脑子里团乱麻,外面又不断有人走动,来来往往脚步声让人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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