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穿着略有些大,不过当朝道袍盛行,文人尤其爱
这样安慰好会儿,祁垣才止住泪,抹把脸道:“也不是怕,就是,就是气不过。你也别骂,那肉包子也不是好惹。”
游骥见他还给人起外号,噗嗤下笑出来,忙道:“有什,再顶天也是个侯爷,比们国公府矮等呢。若不是们老爷执意要奉还世券,现在圣上又有准许意思,他哪敢跟们公子叫板?们公子今日肯出面,你便不用怕他们。”
祁垣想会儿,并不觉得那徐瑨能当靠山。且不说武安侯似乎不怕他,单看徐瑨那端方严谨,斯文俊秀模样,也不是个爱多管闲事。今天帮他,多半真是因为那阮鸿。
他心里暗暗叹口气。
游骥帮他擦泪,又喊两个青衣小童进来,不多会儿,便有人依次送来热水、香汤、玉肌皂、茉莉油、香泽面脂、铜镜玉梳,并个专管梳头小娘。
不像样子。祁坤比他好些,但也需要重新束下头发,洗洗脸。
俩人又道谢遍。
任彦已有些不耐烦,扯着徐瑨快走。
祁垣和祁坤心下然,他俩才番狂奔,这会儿都十分狼狈,那人厌恶他们,他俩便只远远地跟着,免得讨人嫌。
好在聚贤楼已经离着很近。祁垣按徐瑨提示,从东侧处角亭拐进去,果然在东殿茶室内找到游骥。
祁垣在扬州时便是讲究惯,早晚用香汤沐浴,八白粉洗面净手,木樨油梳头。刷牙粉都里搀着香膏,衣服下整日隔着熏笼。因此今日见这阵仗,也不觉得如何,样样洗漱整饬完毕。
游骥又拿个金累丝束发冠出来。那发冠小巧精致,金光耀人,看着已经足够贵重,偏生上面还嵌块淡青色蓝宝,极其少见。
祁垣是见过好东西,看单这蓝宝石就要几百金,忙推着不用。
游骥却笑道:“若不是三公子带话过来,哪敢拿这个出来。更何况今日公子只带两个小冠,另个又是御赐。你快安生坐着吧。”
梳头小娘子笑着给祁垣束好头发。游骥在旁看会儿,又拿身月白地团花纹织金缎袍子出来。
茶室内还有其他几家家仆在休息玩耍。游骥被祁垣蓬头散发样子吓跳,急急忙忙把他带去旁净室,这才问清楚始末。
祁垣此时还有些惊魂未定,缓会儿才把事情讲清楚。
他虽不明白那小侯爷为什抓自己,但想也知道不是好事,因此刚刚直存着拼命念头。左右现在这命也不是他自己,死便死,总不能被人捉去欺辱。
刚刚在气头上,胆气横生,还不觉得怎。这会儿突然见到游骥,心里像见到亲人般踏实下来,才又觉出无尽委屈,往榻上坐,不言不语地就开始啪嗒啪嗒掉金豆子。
游骥顿时慌手脚。他虽然嘴上喊着祁兄,但心里总觉祁垣比自己还小孩些,需要人照顾。这会儿看他委屈成这样,忙边给他擦泪边痛骂那武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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