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大喊:“放屁!压根儿不认识你!”
又想,对方是侯爷,自己可是伯府,便又道,“你可知道是谁?爹乃是忠远伯!”
那人却对他这话充耳不闻,只看着徐瑨,只是口气虽然恭敬,脸上却没什惧怕神色。
任彦在旁冷眼看着,不把国公府放眼里,这京中只有个武安侯。听说武安侯小侯爷尤其喜爱娈童美伎,这白脸秀才
祁垣哪还顾上这个,见前面有人挡路,边在口中大喊着“让开”,边骂后面几个“缺德玩意儿,狗娘养……”
他现在已经到水边,见那小船似乎拴着,已然来不及解绳索,心下狠,就要直接跳到水里去。
徐瑨便在这瞬之间把他认出来,很是迟疑地喊声:“祁公子?”
徐瑨这声不算小,祁垣以为是祁坤遇到朋友,忙停下脚步,欣喜地回头,盼着被人搭救番。
祁坤也以为是祁垣朋友,连忙块停下,扭头看向徐瑨。
假画。”
徐瑨想起刚刚事情,不觉笑:“他并非故意哄你,恐怕是他真当那是真迹。李公麟作画笔法行云流水,洗练遒媚之气,而刚刚那人手中《牧放图》线条健拔,颇有古意,连绢本设色都与真迹无二,寻常人哪能辨出?”
任彦脸色这才稍好些,微抬下巴,嗤笑道:“那是他们眼拙罢。龙眠居士画岂是这好仿?单是那份稳秀灵动之气,便差出七八分。”
徐瑨笑笑:“文英师弟师从逸禅先生,果然甚得丹青之妙。”
任彦却又叹气起来:“这倒不敢,先生经常说,只学得二分,却装出七八样。只所以解李公麟,乃是羡慕他仕宦居京师,十年不游权贵门。若日后入朝为官,也能像他样,不附权贵,纵情山林。每逢良辰佳时,只与子敬兄载酒出城,访园看水,岂不快活……”
祁垣这才认出眼前是那位三公子。
他心里咯噔下,猜着对方多半是在酒楼见过自己,试探喊。俩人并无交集,这人也不像是能多管闲事样子。然而这愣神功夫,那几个人已经追上来,把他们围在正中。
祁垣心中暗暗着急,又有些恼火,跟祁坤相互靠着,警惕地看着那几人。
徐瑨这会儿才看出不对劲。
那群人中领头个却正好认得他,往前走两步道:“小见过三公子。三公子,这俩人偷们侯爷玉佩,小要带回去交差,叨扰。”
徐瑨笑而不语。
任彦目光微动,又道:“听闻京中有花朝节赠香之俗……”话音未落,却听后面有人大呼大叫。
俩人齐齐回头去看,就见两个少年正跳下山坡,慌不择路地朝这跑着,后面还有人几个人呼喝怒骂,眼看着就要追上。
祁垣此时狼狈得很,他从山坡跃下时差点个踉跄摔倒在那,幸亏祁坤搀他把。
然而这趔趄,后面便有人扯住他头巾飘带。他儒巾顿时被人扯掉,露出里面束发网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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