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次见祁垣时候还是六年前,那时候这人生面白细嫩,眉眼如画,性子却傲慢很。
他在太傅府上碰到这位大才子,满心欢喜地过去打招呼,那祁垣却看都不看他眼。吕秋因此记恨许久,后来他听说祁垣面圣被训,从此闭门不出,在伯府中又不受长辈待见,这才痛快些。
今日见面,这人虽破衣啰嗦,浑身气度却更盛从前,像是膏粱锦绣里娇养出小公子般。吕秋心中更恨,暗暗下定主意会儿要狠狠羞辱他。
想到这,他眼睛才从那
祁垣心中暗笑,扬州名楼里天南海北上百种酒,他无不识,无不精,比酒正巴不得呢。
他得便宜还卖乖,素着张脸,讥讽道:“是呆秀才,那你们可是连呆秀才都不如,更何况别说喝酒,便是蹴鞠弹棋,投壶博陆,祁垣也比得!”
找茬十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是脸难以置信。
有人暗暗提醒:“这呆子定是故意吓们呢,他们府上情况咱又不是不知道,怕是还不知道酒为何味吧?”
旁边几人越想越是这个理,顿时来底气,吵吵闹闹地就要拥着祁垣去旁边遇仙楼。
下大才子风采而已。”
祁垣冷笑:“你要见,便从你,你当自己是皇帝老子不成?”
吕秋说:“大才子若是确有事,那们也可约定他日再行比试。”
那架势显然是吃准祁垣不行,非要让他出丑。
祁垣气面皮通红。只恨自己没有那祁才子本事,要不然非要狠狠打这几个人脸。他虽然不通文墨,但也不想让原来那位才子名声败送在自己手中,起码不能让这帮人踩着他出名。
遇仙楼乃是这庙会街上最大酒楼,几人自然是想着祁垣这次丢脸越大越好。
祁垣又伸手拦住,故意道:“本来是有要紧事要办,现在左右是要误事。就问你们句,如果诸位比输,那当如何?”
那几人压根儿就不觉得自己会输,纷纷叫道:“输就赔你钱!”说罢人拿出点赌资,混在块放,前呼后拥着进酒楼。
小二热情招呼上来,带几人去二楼雅间,又上壶新茶。
吕秋显然是这边熟客,自顾自坐,拿眼去瞅祁垣。
围观人越来越多,祁垣知道自己不得不应招,扫视圈,忽然大声骂道:“要跟比,你们几个也配?祁垣确在家中苦读六载,未曾出过大门。然读书是为明理,为立身,为忠君爱国,而不是像诸位这般,为博取虚名!”
这番大道理砸下来,旁边便有看热闹开始拍手叫好。
吕秋几人被痛骂顿,脸色陡变。
祁垣又接着冷笑声:“更何况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诸位笑话闭门苦读,却不知道便是读书也能有百般乐趣。若几位非要比,那不如比试点别。比诗书制艺,怕要污眼!”
吕秋早已经被他激地黑脸,问:“你个呆秀才,还能比什?比喝酒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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