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将小胖鸟捧起来，把软榻上
鞋子放到地上，再将冬早放进床里面，自己转头将门合上出去
。
萧绥出明竹院，
路往藏书楼去。原本是想在里头安安静静看些书和书信，不过站在书架前时候，目光却忽然落在书架角落里本很不起眼《房中术》上。
这书也不知道多久远，直放在角落里甚至有些积灰覆盖着。
若是放在以前，萧绥对这样书是看都不带多看眼
萧绥觉得如果现在自己应冬早话，小细作可能就得寸进尺要求以后睡觉都不能穿衣服。要是没那层里衣隔绝，萧绥实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消白白嫩嫩小细作。
如果能将时间回溯，萧绥愿意付出巨大代价来隔绝冬早读到那本狗屁话本。
原本纯粹干净个小细作，如今时不时像个登徒子，凑上来就要抱要亲，若是问起缘由都说是这本书教得。
冬早不知萧绥所想，纯然觉得自己说动他。便站起来穿着鞋子踩踩地面。鞋子里面萧绥还给他穿厚袜子，将他双肉乎乎脚丫子包裹安安稳稳，走路像是踩在棉花团上。
只不过没有穿裤子冬早走路时候两条腿从衣袍之间若隐若现，衣襟也宽大没有完全拉拢，看上去像是随时会扑黄花闺女二流子。
胖婢女走，冬早就立刻重新化作人形，坐在软榻边沿搂着被子与萧绥讨价还价。
“就穿鞋子行不行？”
“不行。”萧绥站在衣柜前面，找会儿只找出件自己少年时外袍，比比大小还是比冬早大上截子，不过聊胜于无，吩咐下去定制些就是，现在总不能让小细作老是光溜溜走来走去。
冬早半点儿不觉得赤裸自己身体是羞愧，但是道理不是这
个道理不是。
冬早捏着自己身上宽大腰带，垂眸看着正屈膝给他穿鞋萧绥，听萧绥和他解释不能裸奔原因后，口气疑惑问，“那人形在哪里都不能不穿衣服吗？”
实在为难这副模样冬早还能怡然自得坐在圆桌前面吃糕点，偶尔与萧绥目光对撞，还有些害羞。
萧绥站在他身后看会儿，忍不住无声笑笑。
上午功夫，冬早都没有再化成鸟儿，还在萧绥面前晃晃荡荡吸引他注意力。
冬早仔细在铜镜面前做过对比，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比丑八怪鸟儿好看，因此也愿意用这个样子出现在萧绥面前。
不过等到中午，萧绥转个头功夫见到冬早已经躺在堆衣服下面，重新化作鸟形睡起觉来。
“嗯。”萧绥点头。
不过马上给冬早找出个反驳力证，“洗澡时候就可以不穿啊。”
“除洗澡。”萧绥补充。
“还不对。”冬早像是个老学究似认真纠正萧绥，“陈生和徐娘就常常不穿衣服在床上滚来滚去，所以床上睡觉时候也是可以不穿衣服。”
对你错，冬早虽然没说出来，可眼神里明明白白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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