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刻萧绥从梦中惊醒。他无奈伸手覆住自己眼睛,不解这是何故。
冬早到来以后给自己带来种种古怪经历无法让萧绥否认,他不得不将这胖鸟儿暂时放在心上。
然而暗卫没有丝毫反应,那鸟显然也不可能说人话,萧绥背过身去皱皱眉头。心里觉得方才自己臆想太过荒唐。
冬早被带走,但他并不灰心。在山上生活这三十年里头,要说冬早不用人教导就学会只有点,那就是百折不挠。
抓十次虫子才能成次,没有耐性与恒心哪里能将自己养这胖呀。
呸,冬早不愿意承认自己胖。
于是当天晚上在胖婢女与瘦婢女惊呼与后怕中,冬早老神在在窝在鸟笼里头闭眼修身养息,静等着下次偷偷出去。
别人,另边则是别人对他。即便是萧绥亲生母亲对待这个儿子也只能说是无甚冷暖,更不说其他匆匆过客。
所以遇见冬早这样几次没头没脑往自己身上扑灵动小家伙,萧绥既是意外也觉得有些趣味。
只不过觉得有趣依旧不等同于将冬早当回事,他独来独往惯,那还能真养鸟。
萧绥握着冬早沿走廊往前几步,不知从哪儿叫出个暗卫,而后冬早便被递过去,“让人看好,别再跑丢。”
他顿顿,低头看眼冬早功夫又补充句,“让人把府里那只黑猫抓起来送走。”
他有什好怕,鸟笼他总能想办法出去,相公住在哪里他也清清楚楚,那只可怕黑色大猫也给拎到府外去。冬早给自己鼓劲,觉得没有半点儿哪里要担心事儿。
这中间冷冷静静时间里,他记起来,那天在山下村里见到小娘子和青年相公与娘子。那小娘子在村里是出名好看,青年却很普通,他记得青年从还是个流鼻涕小屁孩儿开始就见天追着那小娘子,小娘子开始怕不得呢,也是十几年过去,直到前面两人才抱在起咬嘴巴。
若是常理如此,冬早忽然觉得有些自责。猛然要萧绥做自己相公,恐怕他也是会怕。
冬早思绪转到这儿,下就变成自己不够体贴与细心。仿佛被猫追被关鸟笼并不是他自己,反而觉得心疼萧绥。
而夜里向无梦萧绥这天晚上不知怎做个梦:那只白胖鸟儿站在他床柱上,歪着脖子盯着他瞧,过会儿,白胖鸟儿忽然变成个圆脸肉嘟嘟俊俏少年,是个笑模样,然后满脸害羞又脆生生叫他句,“相公!”
冬早整个都愣住,随即有些委屈。
他以为只要找到萧绥,后面事情便顺理成章,他就要养着自己。怎现在还是要将自己送回去?
“你才是相公呀,他们不是。”冬早却也没有挣扎,只是窝在侍卫手心里认真看着萧绥。
萧绥怔住,也不知怎会恍惚觉得那团胖肉球刚才对自己说话,甚至感觉自己觉察到胖鸟低落情绪。
什,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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