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薛遥终于还是不识趣地抬起头：“要不是为
保护
，他在宫里过得好好
，都是这场瘟疫……”
太子抬手打断他话：“你跟五弟他们把张四从孤殿里调去惠妃身边，孤就已经在查他，若非他此次护你有功，此时早已身首异处。”
“殿下，他进宫并没有什
不轨企图，只是想要照顾将军府曾经主人！”
太子低笑
声：“你怎知道他没企图？”
薛遥心急道：“他不是个阴险人，可以……”
“他从前被官府通缉，身手再好，也不能参加武科考，进宫只是混口饭吃。”薛遥在书房对着太子诚恳解释张四背景。
“他不在孤殿里。”太子并不松口，漠然转身盯着薛遥：“也不在宫里，但他很安全，你可以放心。”
薛遥松口气，恳切地问：“殿下是要查清他底细？他年幼时家乡遭逢瘟疫，只有他和他娘……”
“这些孤都知道。”太子面无表情看着他：“薛遥，你太心善，得给自己划个圈，限制向外伸手，以免惹祸上身。”
薛遥愣住。
想到这个，薛遥捏紧拳头，暗恨自己度过鼠疫难关，就彻底放松警惕。
回想起来，张四下船时候直默不吭声，薛遥几次搭话，他都顾左右而言他，好像是在顾忌什人。
如今想，当时太子直都站在他身边，很可能已经跟张四通过气。
薛遥心怦怦直跳。
好不容易忍到给皇帝跪安，就立即跑去钟粹宫找张四。
后阔绰得多，除白银，还赏几百匹云锦。
薛遥谢恩后轮到太医听赏，之后随行太监也有份。
奇怪是，张四不在场。
薛遥趁皇帝不注意左顾右盼找张四，无意中却对视上太子冰冷视线。
薛遥激灵，脸纳闷地用询问目光与太子对视。
太子打断他话：“但他是个假太监。”
薛遥闻言仿佛吞下颗实心冷汤圆，噎得说不出话！
“个身手不
不知道太子这话是善意提醒，还是威胁。
“从今开始，忘张四这个人，就当他没出现过。”太子说：“他这身本事未必非得在宫里混饭吃。”
薛遥识趣地点点头。
太子既然保证留张四性命，薛遥确实不该多问，只能乖乖告退。
可是……
“张四没有回来。”
这是钟粹宫太监给他回答。
薛遥失魂落魄地走在宫巷中。
脑子里浮现起被农民刺杀那天夜里，张四吹燃火折子驱散满屋黑暗，救下他命。
薛遥顿住脚步，无措神色变得坚定，转身朝太子殿去。
隔着堆下跪领赏太监，两人无声对望。
太子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似乎是在暗示他不要东张西望。
薛遥从善如流低下头，心里有种很不好预感。
那天张四打晕不少病患，因为急着关栅栏门，薛遥都没注意到张四有没有在太子面前露出功夫底子，现在想想，很可能露陷。
张四该不会被太子私下处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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