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子妃慌忙抬头否认:“这些钱多半都是这两年攒下来,还有……爷从前送妾身头面。”
陆锦安愣,抬起目光看向妻子头上钗环,居然都是些廉价首饰,还有根他从金陵带回桂花陶瓷发簪,脑袋首饰加起来不足十两银子廉价感。
“你把孤送你头面都卖?”陆锦安脸惊愕!
太子妃嗓音有点发颤:“还剩好些呢!头面太多,妾身用不上,总搁着不戴,成色也不好,不如拿去给受灾百姓救急。”
“你……”陆锦安简直无话可说,闭着眼睛深吸口气,冷静下来,弯身抓起妻子手,把银票塞还给她,命令道:“去把首饰换回来。”
少年时代对女人幻想,就永远留在想象之中也罢。
太子妃轻手轻脚帮丈夫扣上腰带。
整理前襟时,目光落在太子下巴尖,她轻声说:“妾身这两年来吃用都有母后赏赐,攒下不少细软无处花用,就兑银票,殿下试行粮仓不少地方要花银子,刚好能让妾身这点积蓄用在正途,也算是替老百姓出份力……”
说完,她从袖袋里翻出只打死结荷包,低着头递到陆锦安面前,不敢跟丈夫对视,像是怕他嫌自己出手寒酸。
陆锦安原本板着脸想要拒绝,却被妻子这痴憨举动惹得嗤笑声,垂眸看眼荷包,发现打死结。
端庄。
这种端庄是能给男人降火。
可血气方刚男人多半不喜欢这种降火方式。
自幼在宫里长大,陆锦安早看腻这些规规矩矩好姑娘,这是他对妻子始终怜悯多于爱情原因——
妻子在他面前表现,就好像随时被整个军队围观样拘束,笨拙又扭捏。
太子妃仰头看他:“妾身用不这些头面。”
陆锦安平心静气跟她讲道理:“你在孤面前寒碜点也就罢,若是让父皇母后发现你成天带头这样东西,
依他对妻子解,荷包里估计是有什让她不想当面谈论东西。
出于好奇,陆锦安接过荷包,也不说肯不肯收,直接,bao力扯断死结,抖出里头折得方正三张银票,打开看,他脸色霎时变。
太子双凤目威严地看向妻子:“你哪来这多积蓄?”
太子妃急忙解释:“妾身这两年……”
“你就算两年不吃不喝分文不花,也攒不这多银子。”太子憋着怒火,嗓音没刻意温柔,低头盯着妻子质问道:“你动自己嫁妆。”
夜晚入帐前,太子妃还要先让宫女灭灯才脱里衣……
结婚三年,陆锦安都没见过她衣服下面样子,完全是靠手感和想象力,拼凑出个完整妻子。
虽说是皇子,陆锦安少年时期也没少偷看春宫话本之类“有害读物”,心里对床笫之欢期盼,并不是现在这样。
他并不期待个在欢爱时,宁可咬破嘴唇、撕坏床褥,都不敢大方叫出声女人。
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娶她,就有责任接受这女人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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