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和他母亲
样让人讨厌。”
……
栾亦在被子里咕甬咕甬，应付完各种消息，他才有空打着哈欠登录自己
老账号，在想
半天密码以后终于找回漫游消息，把原本他决意在黑历史
他们父子疏于联系，互相极少打扰对方，这是少年时父母离婚后习惯延续。而父亲现在三番两次想要联系他原因闻扬也知道。
在闻扬这次休假之前他并没有表现出要参与亚洲区工作野心，而这份工作又被视作走向权利中心敲门砖，他父亲原本筹划着要用以给自己另个孩子铺路，只可惜他父亲在集团中毫无决策权，在如今集团真正掌权人，闻扬祖父面前存在感甚至比不上闻扬，更遑论为另个更没有存在感次子谋利。
得知闻扬横插脚后，他父亲又挫败又恼怒，迫不及待要重拾父亲威严。
闻扬从少年时起就在祖父和外祖父母身边时间更多，与父亲母亲感情都颇为淡泊。他父亲在离婚以后不到两个月就另行举办婚礼，在婚礼上承认另个比闻扬只小半岁儿子身份，点体面都不顾。他母亲醉心科研，对闻扬也近乎漠视。
敲击键盘声音在安静室内成独响，直到另阵铃声使敲击声顿止。
停住，抱起猪猪崽道，“
带它在家里转转去。”
闻扬之前不止是很少回来，回来时候状态也和现在完全不样，只是这些话阿姨忖度着自己身份还是没有讲出来。
栾亦此时略有心事，他上二楼，经过书房时候脚步顿，隔着厚重木门隐约听见里面传出闻扬讲话声音，平静口吻里似乎有些不同以往，使得栾亦本来想要走开步子顿。
不过他想想又还是觉得偷听人讲话行为糟糕，是以重新迈开脚步回房去。
书房里闻扬电话还在继续。
闻扬看眼陌生来电显示，按下免提后继续打字。
他父亲早年被摒除在集团权力中心外后便颇为郁郁不平，年岁推移越发有自,bao自弃嫌疑，接通电话后劈头盖脸便是粗俗脏话与辱骂贬低。
闻扬早没反唇相讥兴趣，在不咸不淡地两句对话后，倒是对面气急败坏先挂电话。
只是即便如此，闻扬微微叹口气，电话里声音依旧和许多回忆里声音结合在起在他脑海深处引出诸多不愉快记忆。
“他是爸爸，不是你，他不爱你，他们都不爱你！爸爸是不是？”
对着前院窗户正迎着下午暖光，照在窗面上原本应该直接打进室内照亮房间，但薄薄窗纱挡住有限亮度，使书房被灰暗笼罩住。
闻扬背对房门靠在桌边，面向窗户方向，盯着微微摇晃窗纱听着电话另头助理汇报。
在电话即将结束之前，助理犹豫着问他如果他父亲再打电话过来是否依旧拒接。
“不用，直接将号码告诉他。”
挂断电话，闻扬拉开办公椅在电脑前坐下，熟稔地处理起工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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