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闻扬。
闻扬背对着路灯，树影间
光落在他脸上形成明暗斑驳，亮处眼眸里，闻扬情绪显然不高。
他精准概括
栾亦意思：“你觉得
直在捉弄你，所以你现在在建议选其他嘉宾是吗？”
栾亦不是这个意思，可他时失语，闻扬已经说出下句，“所以你点都不介意。”
“那时候是处理事情太幼稚，想到那种奇怪借口，那时候以为你是，”
骗子二字不好听，栾亦略顿住，闻扬接着问：“以为是什
？”
“以为你是骗子来着……”栾亦不由自主低下头，心虚地躲开闻扬目光，很快又抬头认真为自己找补，“那时候网上挺流行这种骗子。”
“既然那时候认为是骗子，为什不直接戳穿？”闻扬问。
“那们不是还处着，”栾亦下意识回答，“怕戳穿你，你完不成业绩会挨打。”
蒋之睿在晚饭时间也没回来，大家与冉孟洋起吃饭，在交谈间互相熟悉。嘉宾们年龄相仿，性格也不内向，因此并不缺话题。
栾亦在他们说话间隙里朝闻扬使个眼色，暗示他现在出去散步。
两人起起身往外走，身后道追视目光跟来。
冉孟洋还未及问什，迟行已经笑嘻嘻充满内涵地说：“习惯就好啦。”
大家都副见怪不怪样子，迟行话里也意思分明，冉孟洋也就跟着笑笑，敛去脸上好奇。
闻扬到底是没完全泡在中文互联网，听见挨打这句多少有点疑惑：“什？”
“反正，”栾亦觉得说多黑历史自己脸上挂不住，强行换个话题，“那个时候做事有点傻，对不起啦。”
“只是想说，”栾亦道出自己真正找闻扬出来目，“真很抱歉那时候骗你，你如果会生气，会想捉弄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想这可能有点浪费你时间，其他嘉宾……”
栾亦说得慢吞吞，底气不太足，虽然只言片语组成句子都是他脑海里曾经出现想法，可起堆着说出来时候，好像总是词不达意。
直没有再听见闻扬回应，栾亦心也渐渐有些没着落。
栾亦这次没有带着闻扬往角落花坛走，而是沿着别墅外条平缓大路直往前走。
走到尽头处路灯下，栾亦回头看向远远跟拍摄像大哥，确认对方这次真没有偷拍意图，以及这个距离足够安全以后，才抬起头看向闻扬。
他们刚才路走来谁也没有说话，不过气氛不错，栾亦没有觉得紧张。
只是当下抬头时看见闻扬背着光如深海般眼眸正看着自己，栾亦心情又寸寸紧起来。
“想说是，”栾亦不自然地咳声，“对不起，上次就应该和你说，直拖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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