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看他开玩笑，也跟着轻松
点，转开脸笑道：“不给，赖账。”
“你试试看能不能赖得掉。”程以宽说完，又把手机塞他左手里，“江赖赖。”
江彦低头看见，瞥下嘴，心想这人还真是执着。他把手机拿起来，琢磨着程以宽要
签名是怎
签，手机上又没法手写，他只手也弄不来。
程以宽又把玻璃瓶塞他手底下，道：“给你玩。”
江彦“啊”声。
江彦被他握住手指，感觉很不自在。
程以宽反倒蹙眉训他：“你万鼓针还得麻烦护士过来，没见护士肚子都那大吗。”说完又问，“这样有没有好点？”
江彦赶紧“嗯”声。
程以宽把他手放下，又抬头看看：“输这个容易胳膊痒，
给你调慢点，你慢慢适应。”
“别，这个速度还要四个小时呢，再慢护士都没法下班。”江彦道，“也不是特别痒，实在受不你再给调好。”
啪几下拍拍校服，冲着程以宽来个九十度大鞠躬。
“对不起！”江彦激动地大喊，“不是故意！”
程以宽被他吓地愣，往后退两步，才迟疑道：“没关系。”
声音清亮，像泉水叮咚，江彦站在那傻笑回味，又盯着程以宽看。
程以宽睫毛闪闪。他点点头，率先走开。
“你不是没带手机吗，玩。”程以宽指指手机，“上面有微信和几个小游戏，其他你可以自己下，手机不限流量。”
江彦“哦”声，想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但程以宽显然不是跟他商量意思，这会儿江彦还犹豫，他已经从桌上拿起报纸，认真看起来。
毕竟四个小时呢，干躺着也真会憋疯。江彦在内心斗争片刻，决定先看小会儿。他不好意思动通讯工具，怕看到别人隐私，翻半天，好歹找个综艺节目津津
他说完忍不住叹口气，刚开始只顾着难受，这会儿渐渐缓过来，才觉出干躺着真难熬。别说四个小时，四十分钟都别扭。
程以宽果真没再动，转身去给他倒半杯热水。
江彦诧异：“哪来暖水瓶啊，刚刚都没注意到。”
程以宽看他眼：“从外面买。”
他把水杯放床旁桌子上，从自己怀里掏出手机，给江彦看：“暖瓶和水杯都给你记账，你签个字，回去还。”
直等到升旗仪式结束，江彦才意识到自己衣服磕碎，手掌和手肘都擦破很大块，小腿外侧也有处青紫。
但那是他跟程以宽认识开始，所以未干校服和鞋子，摔伤胳膊和腿，以及那天许许多多不美好事情，都下变成让人开心而有意义小确幸。
手背有些痒地难受，江彦收回思绪，抬起左手想要在扎针地方挠挠。
程以宽正好提着水进来，抬头看他眼，喊句：“别乱动。”
他把热水瓶和水杯都搁在旁，过来垫起江彦输液那只手，用指肚在针管旁边轻轻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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