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陆渐行不是老总吗？”
“以后不是
，”陈彩道，“他已经辞职，现在就等下个月开股东会，走
下最后
流程。
虽然能力低微，但也不想跟他为敌，哪怕只有业务上丁点竞争。”
“你很在乎他。”
“是，做不到公私分明，从认识他开始，屁股就是歪。”陈彩叹口气，“你作为在天颐最后个项目，会尽全力去做。你现在年轻，也不要求你多成熟稳重，只希望你能学着先思考再做事，能对幕后人员和工作伙伴有最起码尊重。”
晚上蒋帅没回宿舍，而是去开酒店。陈彩让小方跟着他，怕他晚上受刺激太大消化不来。直等到小方发信息说蒋帅没事，俩人找家火锅店吃饭，他才松口气，靠在车上，先打电话让陆渐行来接，又给圆圆打电话：“蒋帅那部分……对，全撤掉吧，不能用。”
是他立足之本。”陈彩看着他，问道，“可是你呢？你是能扛票房还是能扛收视？出粉丝圈子谁还认得你？你以为往台上站就有粉丝？几十位唱跳都厉害选手为什
还比不过你？”
“你不知道，那告诉你。因为从节目第期开始，公司就把你跟赵阳捆在块炒作。他可怜衬托你善良，他窘迫反衬你富裕……你做你自己？你往上站话都说不多，不是团队运作，粉丝有冲动去解你？”
蒋帅耳朵嗡嗡直响，呼吸急促道：“你说……你说什？”他既惊诧又恐惧，声音颤抖起来，“你说谁炒作？”
他从开始就没想过，自己是需要炒作。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颜值高，唱歌也行，跳舞虽然不擅长但是舞台又不多，当然更重要，是自己没有太大缺点。
陈彩看出他想法，摇头道：“你并不懂得粉丝心态，现在粉丝不需要完美人格偶像。他们最在乎是偶像跟自己成长伴生性，甚至要参与建构你形象，所以他们喜欢都是不完美品。”
陆渐行很快打个车来，路走近，上下打量他，又笑笑。
陈彩却笑不出来。他张开胳膊，等陆渐行抱住自己，才闭上眼
“可不需要这样，”蒋帅声音弱下去，“家人可以给安排。”
“是，你家里人可以给你约歌，带你认识时尚圈人，但是几万陌生人喜欢他们也能安排？”陈彩道，“除非你拿着有钱作为卖点，但你觉得，你父母身份适合曝光吗？”
“要做不多，就是带你出道，给你积累第批粉丝。尽量把你推远点。之后你事业会有粉丝和家里人起支持，也会有更专业团队。”陈彩道，“今晚确冲动些，为自己不对地方向你道歉。但是解约这事，也希望你能有个准备。”
蒋帅抿着嘴，过会儿轻声问：“你是对失望吗？”
“不是，”陈彩叹口气，看向别处，“打算年后辞职。陆渐远之所以答应签你，是因为你家在公司有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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