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彩忽然觉得不自在，呼吸快
容易想歪，跟陆渐行同步又觉得别扭，只得尽量憋着，放轻声音。
他忍不住想起几天前
晚上，自己借酒求|欢，灯都没关就拉着陆渐行要滚地毯……当时是挺爽，担心现在
想，胆子也是真大，都不怕被人拒绝。
现在就不行，好像胆子小。他忽然觉得害|臊，嗓子又发干，总有些不合时宜念头往外冒，于是缩着肩往外挪点，又挪点。
陆渐行能觉出陈彩正在往外躲，头几下他闭着眼就当没看见，没想到这人挪起来没完。
“你躲什
？”陆渐行忍不住稍稍抬起头看眼，果然，陈彩小半个身子快要悬空。
“……”陈彩差点被这冷不丁夸奖给闪腰，随口问，“迷谁？迷你吗？”
“迷许焕，”陆渐行哼道，“人家可是影帝呢，段位比
高多。”
“……”陈彩在心里叹口气，心想这人算是记上仇。他平时可能会嘴贫两句，但是现在情绪不高，“嗯”声不说话。
陆渐行没想道等半天等来个“嗯”。再聊显得自己太小气，不聊又睡不着。
陈彩还在琢磨以后工作事，翻个身，就觉得肩上被人拍拍。
他打听经纪人证报考事情。
陈彩这才意识道，又是五月份，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去考经纪人证。
他隔三差五就会听到身边人慨叹如今经纪人多稀缺，这个行业准入门槛多低，又多需要发展，可事实是每年都有大批人考证求职，北京地区年年爆满。然而不知道多少专业对口、个人能力突出，求职无门，被不知名小公司骗去拉人头。
剩下那些，可能会有跟自己样幸运，找个正规又合适公司开始做起，但更多仍是去做助理工作。
这个圈子说是开放，但实际上比谁都排外。人脉才是最值钱存|折。
陈彩觉得脸上发热，小声嘀咕道：“没躲，就是翻个
陆渐行从床边探出半个身子，低下头催促他：“你上来睡吧。”
陈彩又要拒绝，陆渐行立刻道：“今天喊半天爸妈，拿你家蜂蜜，吃你家肉，再让你睡地上也太不像话。你要不上来也不睡，咱俩块打地铺。”
陈彩怔怔，又怕他较真，只得抱着被子上去。
米五床，说窄不窄，俩人刚好能躺开，但是说宽敞也不宽敞，隔着两床薄被子，彼此胳膊挤着胳膊，肩挨着肩。
深夜里万籁俱寂，彼此呼吸声变得格外明显。
陈彩想到这又有些心灰意懒，挑着信息给人回复，扭头又看到床上躺着大号存|折。
大号存|折竟然还没睡，眼睛睁得很大，正亮晶晶地盯着他看。
陈彩愣下，也不知道这人看自己看多久，关上手机问：“怎，是不是台灯太亮你睡不着？”
他说完把东西放好，立刻把台灯关。
谁知道陆渐行却“唔”声，在黑暗里道：“你认真工作时候还挺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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