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确诊是颅内出血,必须马上做开颅手术,你是病人什人?”医生问道。
赵万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他朋友,他之前在场事故中,头部受过重伤,得失忆症,所以家属都不在身边。”
“朋友?”医生皱紧眉头,按理来说手术知情同意书必须由家属签署,朋友可不算在家属之列,可是考虑到病人实际情况,也只
谢过司机,郑毅拥着赵万雪回家。
赵万雪心神俱疲,沾床就沉沉睡过去。
她这睡就是两天两夜。
郑毅推门进来,看着躺在浑浑噩噩赵万雪,愤恨之余是满满无力感,他轻声说道:“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去超市买点东西。”
赵万雪没说话。
小汽车又倒回来。
司机脸无奈下车,走到赵万雪跟前,半蹲下伸出手指头戳戳她:“妹子,你这是怎?”
“呜呜呜……”
赵万雪只顾着埋头大哭。
司机抓抓头发:“妹子,是不是家里出什事?那啥,不是有句话叫做,阳光总在风雨后吗,凡事想开点,日子总会好起来。”
竭力维持体面在离开宋家那刻彻底崩塌。
这瞬间,尘封在识海深处记忆喷涌而出。
奶奶嫌弃,生父漠视,生母不闻不问,大伯母家算计,后母厌恶,被强迫时心如死灰,难产而死时解脱和憎恨,葛嘉泽贴心,公司炮而红时意气风发,葛嘉泽冷酷无情,葛嘉敏洋洋得意,大庭广众之下被请出宋家时屈辱和绝望……
也就在这时,她个没站稳,脚下崴,摔在地上。
泪水瞬间模糊她双眼,她抽着气,抓起摔断脚跟高跟鞋,拿起来,又放下,最后恨恨扔出去,惊迎面开过来小汽车下意识踩下刹车。
郑毅已经习惯,打过招呼就出去。
这种状态直持续到个小时后,赵万雪接到医院打来电话。
直到手机第六次响起来,她才不耐烦伸手拿过床头柜上手机。
下刻,她面色巨变,腾地下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什,车祸?”
砰声,她手里手机掉在地上。
大概是哭累,赵万雪虽然还是在哭,但声音却小很多。
司机换只脚蹲下,避开过往路人打探目光:“……妹子,要不,送你回家。”
看赵万雪没反对,司机松口气,跑到马路上把鞋子捡回来,然后扶起赵万雪向不远处车子走去。
听见汽笛声,正在厨房里忙碌郑毅像是心有灵犀般,关掉燃气灶,迎出去。
“阿毅。”下车,赵万雪就扑进赵毅怀里,呜咽不止。
司机拉下车窗,破口大骂:“搞什呢,有病啊……”
看到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赵万雪,话说到半,噎住。
“操。”他低骂声,拉上车窗,开着车走。
她到底做错什,为什,为什老天爷要这对她?
赵万雪放肆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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