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孟则知面上当即升起抹感动,连带着藏在眼底忧愁之色也扫而光,他忍不住弯起唇角:“就这回,等儿子考个状元回来,就留在京城,陪在娘亲身边,哪儿也不去。”
萧氏将孟则知神情变化看在眼里,面色缓,而后像是想到什,她眸色微
只眼,萧氏就看出孟则知身上不对劲,她不动声色,拿出手帕来替孟则知擦擦额头上热汗,说道:“怎热成这样,郑嬷嬷,去弄碗水晶冰来。”
“是,夫人。”郑嬷嬷应,顺便拉走季良。
萧氏口中水晶冰其实就是后世常见冰碗,加鲜杏仁、核桃仁、莲子、酸奶、冰激凌、果酱冰碗。
打从前年起,这京城里陆陆续续就添不少新奇东西,比如火锅店,内衣店,又比如火柴,香皂……
这会儿邢小雅可还没重生呢,这些东西是出自谁人之手再明显不过。
舅舅人就是不样,连基本礼数都忘。”
顾忌着季良在场,孟则知少不得要有所反应,他脚步滞,回过头,眉头微皱:“五哥,有没有人说过你嘴巴特别臭。”
赵以康也不恼,只冷笑着说道:“这脾气见长啊,不过赵九,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夫人儿子、这国公府嫡子吧!可是听说北边仗快打完,父亲和赵以敬马上就要班师回朝!”
孟则知面上沉,像是隐忍着什,沉声说道:“赵五,你与其关心,倒不如好好关心关心你自己,听说父亲在外这几年,收好几房年轻侍妾,其中有对双胞胎胡姬格外受父亲宠爱,记得再过几年,徐姨娘就该过四十大寿吧。你也是读书人,应该知道什叫做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吧。”
说完,孟则知拂袖而走。
孟则知看在眼里,但笑不语。
吃到半,孟则知想起正事来,当即放下勺子,说道:“对娘亲,舅舅说火候到,今年可以下场。”
孟则知是奔着六元及第去,加上前几年他年纪还小,萧德仁也担心他在考场上熬不住,索性由着他多读几年书。
“真?”萧氏眼前亮,而后眉头微皱:“咱家祖籍可是在江西呢,从京城到江西少说也要走上两个月,县试在明年二月,那岂不是说年前你就得离开京城,便是考再顺利,考完乡试也得到明年九月,这去回,就是年时间,你什时候出过这远门?”
萧氏脸担心。
“你——”赵以康面上青阵白阵好不热闹,他咬牙切齿,怒声说道:“倒要看看,等赵以敬这个正主回来,你个鸠占鹊巢庶子还能怎狂。”
听见这话,孟则知面色又沉几分。
季良当即说道:“少爷,五少爷话,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夫人对您好们都看在眼里,那可是没掺半点假。”
“嗯。”孟则知心不在焉应,显得闷闷不乐。
到睦元堂,他这才勉强打起精神来,躬身行礼:“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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