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宁没有坚持,他们走出会所,车子已经停在门口。
“你可以拒绝,”上车后,陆以信说,“在身边,不需要勉强去做任何事。”
陆意北盯着他侧脸轮廓,细细咀嚼这个前提,走会儿神,直到被个刹车拽回注意力:“反正他就快出国。”
“可怜他?”
“倒也不是,”陆意北托腮寻思着措辞,“可能是胜利者对于失败者优越感,像是虚荣心?”
季承宁看起来已经从打击中恢复,全然不见上次离开时颓然,在看到陆以信后,依然热切得像块狗皮膏药,且从言行判断,这次见面八成不是偶遇。
只不过,令陆意北费解是,他还很友好地与自己打招呼,就好像两人之间已经冰释前嫌。
陆以信保持着基本礼貌,脸上不咸不淡,聊天就像应酬。
“陆哥,”季承宁表面功夫很到位,“上次那件事,真过意不去,晚上在青赫园定位子,希望陆哥和这位小朋友能赏个脸,就当给你们陪个不是,行吗?”
他言辞恳切地对陆意北说:“下个月就回美国,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回来,你可以放心。”
毯子扔到旁,“不是说住到后天?”
“骆柯爸妈回来,和大人起住不惯。”陆意北神态自若地撒个谎。
陆以信在沙发另头坐下,摸摸他赤裸裸脚,体感比脸还要冰,不满道:“回房睡去。”
“哦,”陆意北缩回两条腿,抱着膝盖,提醒他,“游泳还没学会。”
他没有问对方有没有空,或者们去游泳好不好,把最大限度选择权交给陆以信,让对方替自己做决定。
陆以信失笑,评价道:“没出息。”
如果陆以信当天能够再谨慎点,察觉到季承宁殷情表象下异常,他定会替陆意北拒绝对方,并且当场把话说清楚。哪怕这之后季承宁还会继续纠缠他,也不应该由陆意北来承担这个后果。
又或者,如果陆意北真出什意外,他辈子都不会原谅自
陆意北怔愣,这两句话对着他说,几乎等同于投降,是单方面放弃。他将视线转向陆以信,见对方脸色始终平静,只能暂且压下内心疑惑。
陆以信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而问陆意北意思:“北北,你想去吗?”
如果这个时候还想拒绝,未免显得太小气,陆意北无奈地摊摊手:“行啊。”
陆以信答应后,先带陆意北去泳池。季承宁直等在会所,等他们游完泳,看完场电影,并在两人出来后提议由自己人接送。
“不麻烦。”陆以信礼貌地回绝。
陆以信想想,说:“那就明天下午,晚上带你出去吃。”
“好。”陆意北得到想要结果,心满意足回自己房间。
第二天,陆意北睡到自然醒,起床后和陆以信起吃顿早午餐,乐颠颠地去会所。
然而这愉悦心情没能保持很久,到目地,他就笑不出来。
因为他在门口看到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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