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陈思柯气势陡然灭绝起来：“六级还没过，你出什
家！”
顾海宇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跪在地上抬眼望去，陈思柯
脸突然变成
张模模糊糊但又熟悉至极脸。
“老爹？”
“小海。”那张与他有几分相似脸严肃地板着，“
他缓缓闭上眼睛，“阿，弥……”
“阿个屁！”穆临星喊，“你给
坚持住！如果你死……”穆临星吼出当年顾海宇生生把他气活那句话，“x，x，x，x，x，x，x！！！”
“多，重口啊……”顾海宇艰难地挤出这句话，晕过去。
顾海宇在梦里看见片海，他觉得很热，跳进海里直往前游，游得浑身是汗，精疲力尽，终于看见座寺庙。
那庙隐藏在片七彩祥云之中，宝相庄严，香云袅袅。庙中座佛祖金身，大慈大悲无穷高，佛祖低眉看他，又像是透过他看着片虚空。地上放着个黄色蒲团，顾海宇太累，想跪在蒲团上休息下。
“还行，忘。”穆临星摸摸额头疤，“也没想过会有今天。以为你这种天生,bao力狂，要不去坐牢，要不被人打死。谁知道你居然……呵。”
“……其实，天性这种东西，真很难改。”顾海宇摇摇头，“看见血，依然很兴奋，有些脑残在医院闹，还是会想拳把他打飞。”
穆临星：“……”
“今年要是没这档子破事儿，本来想转行当法医。还是解剖死人比较快乐。”顾海宇疲惫地闭上眼睛，“睡，小垃圾，好好休息。”
“晚安。”
以你定要活着。28号，方舱医院很快就建好。”
“要不，先把支付宝密码告诉你吧。”
“滚。”
顾海宇又笑，没说话。
“昨天进你书房，”穆临星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看见……”
“顾海宇。”
身后有人叫他，他疲倦地回头看，有些惊讶，竟是陈思柯。
陈思柯垮起个批脸，“英语四级过吗？”
“过。”
“六级呢？”
半夜时候，穆临星被狗叫惊醒。
顾德冲着顾海宇卧室汪汪叫，用爪子欻欻挠着门。穆临星戴上安全帽，拧开卧室门冲进去。
顾海宇躺在地上，捂着脖子抽搐，他明明大口呼吸着，却仿佛吸不进丝氧气。
“顾海宇！！！”穆临星扑上去，拿起最后瓶小型吸氧瓶，凑到顾海宇嘴边，“吸口，快，吸口！！！”
顾海宇满眼白光，艰难吸口，窒息感觉没有减轻，他隐隐有种预感，时间到。
顾海宇书架上，全是他漫画。不止买套，全新未拆封就有三套。
“你怎买那多，浪费。”
“你好不容易出套漫画，不得支持？”顾海宇说，“留着收藏，或者送人，或者闲下来看看，解压。”
“……你以前差点把打死时候，有想过今天？”
“没。”顾海宇咳几声，“对不起，很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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