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宇微微愣。高中毕业后,穆临星只在逢年过节和他联系,随便聊聊,或者寄点礼物。
今年过年前,他说,来武汉出差,顺便看顾德。顾海宇很期待,特意去足浴城修个脚。只是后来忙得天昏地暗,再也没收到穆临星消息。
武汉封城,穆临星不会被困在这里吧?
顾海宇滑下接听键,还没说话,就听穆临星破口大骂,“你丫顾海宇你还知道接电话,他妈还以为你已经没!!!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居然在这种时候手机关机,老子给你打三百多个电话……”
穆临星中气十足祖安谩骂如此亲切,让顾海宇压抑心情好上不少,贱兮兮地起逗弄心思。
顾海宇被卧室外汪汪狗叫吵醒。这是他居家隔离第二天,能再次睁眼让他对自己免疫系统充满感激。
大冬天,身上出汗硬是湿透两层衣服,他撑着手坐起来,量量体温:38.2摄氏度。
比之前好多,只是依然晕得不分东西南北。
顾德在卧室外挠门,顾海宇出门给它倒点狗粮,顾德跳起来想舔他,顾海宇果断把狗头摁进狗粮里,“顾德,自己吃,乖。”
比起自己命,顾海宇更担心顾德命。家里狗粮没多少,他要是死,顾德也熬不过去。放出去当流浪狗也不行,它毛上可能沾病毒,就算消毒,现在人心惶惶,出门说不定就会被人打死。
什。
可恶,白云间根本不是觉得他去没用,而是怕他去就回不来,不然把他铐床上干什。
“不去。”黄河远坐起来,伸出没被铐左手,“吓到你吧。不去。在家呆着也是为国家做贡献。”
良久,白云间才伸出手,黄河远握住,他手白得像玉,冷得像冰。
白云间以为黄河远醒来会和他大吵架,没想到他如此轻易地妥协,而且没有生气意思,反而握着他手亲亲,“不会再让你为痛苦。来,睡觉吧。”
“汪……嗷呜!汪!”
顾德震惊地抬起狗头,瞪着蹲在地上学狗叫主人。狗无法理解顾海宇,顾海宇却充分理解如何当狗。
穆临星骂声戛然而止,反而充满疑虑,“……顾德?”
顾海宇:“汪!”
“顾德,你怎会接电话!顾海宇呢?”
所以不管怎样,他得活下去。
在厨房煮面功夫,顾海宇给断电许久手机充上电。
他失联两天,老妈肯定担心坏,先给老妈打个电话。
刚开机,手机就响起来。
来电:小垃圾。
黄河远似乎是为让他安心,没有说要解开手铐,白云间跪上床,捧着黄河远脸胡乱地亲。
黄河远拍着白云间背,含糊安慰着,“不去,你别怕……”
吻毕,两人热乎乎地互相贴着,白云间低喘着抵着他肩膀,哑声道:“对不起。很自私。”
“如果是你要去,也不想你去。”黄河远笑,“也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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