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黄河远拉开凳子,端端正正坐好,看白云间拿起勺子低头喝粥,他才捏着勺子搅搅。
外面很多店都会在鱼片粥里放姜丝除腥,但这碗粥里没有。
“你没放姜吗?”黄河远问。
“你不是吃会吐。”白云间说,“不想你吐在厨房,难打扫。”
“你还记得啊。”黄河远笑笑。
“以为指是。”
“你想多。”
黄河远笑起来,“也是。”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黄河远穿好睡衣睡裤,还是觉得粘粘不太舒服,问道:“能在你家洗个澡吗?”
“可以。”白云间说,“洗完来厨房找。”
现在脸上,这也就意味着,他笑容不定代表开心,他皱眉不代表他烦心,哭泣……啊,见面以来,黄河远滴眼泪也没掉,哪怕是相信他和札宫在起,也仅仅是红眼眶。
黄河远提过塑料袋,倒出里面睡衣睡裤,快速看白云间眼。
白云间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没有要回避意思。
黄河远想想白云间连脚都帮他洗,确实没什回避必要。而且,他泡在街舞室和健身房日日夜夜或许就是为今天在白云间面前换衣服!
黄河远含蓄隐晦展示着自己身材,看起来僵手木脚,有点搞笑。
“从不忘记。”白云间说,“记性比你好。”
是。他记东西很快,但保质期不长,最多半年,记忆就会开始模糊。然而,白云间是那种记住就不会忘记人,就像块石碑,旦刻上就永远有痕迹。
鱼片似乎提前煎过,又鲜又香,白粥浓稠喷香,滑下喉咙,流进胃里,暖洋洋地舒服,像在晒太阳。
两人相对着吃东西,就像回到在学校吃食堂时候。那时候总是他在说,说最新番,说八卦,diss各种傻逼。白云间坐在他对面,细嚼慢咽地吃东西,非常捧场地附和他,或者含着东西弯眼笑。
其实,虽然说他记忆
“好。十五分钟后到。”
白云间去厨房盛两碗粥,坐在餐桌上发呆。黄河远以前洗澡很慢,吹头发更慢,因为他要吹个好看发型,合起来至少四十分钟起步。
十四分钟后,楼梯处传来piapia脚步声,离十五分钟还有三十秒,黄河远准时进厨房门。
他看见桌上放着两碗粥时,眼神微微顿,旋即视线快速转移到白云间脸上,语气带些犹豫,“给?”
“嗯。”
白云间想,黄河远酒醒吗?还是肢体不协调到连衣服都不会穿。
白云间目光灼灼,黄河远有些抗不住,侧对着他提上内裤,故作轻松地问:“你这个地方,为什叫云河山庄?”
白云间扯扯嘴角:“你觉得呢?”
黄河远本来是觉得,那个河指是他,但刚才开窗时候听见哗哗水声,说明这里真有条河。如果猜错,无异于自取其辱。
不过也没事,自取其辱这种东西,辱多也就习惯,他现在脸皮能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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