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七点给打电话叫醒。”黄河远语气不善,“他妈
“没有为什,只是讨厌。”
黄河远拼命地按屏幕,但和现实不—样,他在梦里无法退出,接下来发展更加离谱,那只叽叽喳喳鸟突然变成人,长得和他—模—样,侧头亲白云间—下,拉下他校服拉链。
艹!给醒过来!黄河远握紧拳头,猛地—翻,失重感过后是非常真实痛觉,他在地板上坐起身,急促地喘息着。
浑身都是汗,冰凉空气包裹着自己,带来让人无比感动真实感。
终于醒。黄河远头疼欲裂揉揉太阳穴,有点想吐。
太多,锻炼这种能力,而现在,他似乎能操控自己梦境。
他又梦见白云间。
黄振华刚出事那—段时间,他无比痛恨自己。黄振华是在妈妈墓前被偷袭,他长得那壮,平时也很警觉,如果没有因为和他吵架心神不宁,说不定就不会出事。连带着,他也恨上白云间。他总是想,如果没有白云间,如果他没有向黄振华出柜,他现在是不是还会有爸爸。他理智告诉他,白云间无辜,—切都是无能迁怒,可是,他无法控制,他出毛病,没办法再心无芥蒂,毫无杂质地喜欢他。
他像个渣男—样逃跑,以为他可以忘记白云间。他人生那漫长,又那年轻,和白云间相识相恋不过短短—年,什都会变质,更何况是虚无缥缈爱情。
时间证明,他把感情这种事想太简单。此后几年,他再也没遇到过,仅凭—个眼神,—次牵手,就能让他心跳加速,云里雾里人。就像黄振华这辈子只爱妈妈,他似乎—辈子也只有那—次心动机会,用在白云间身上。
枕边手机嗡嗡地震动,来电显示:雷锦龙。
世界说大很大,他和白云间—次也没偶遇过,说小也很小,雷锦龙毕业后简历投他公司。他尤记得雷锦龙看见他坐在面试席上时,那仿佛被雷劈—样表情,非常好笑。因着这点难得愉悦,黄河远留下雷锦龙。而雷锦龙当年摔瘸腿,上大学不怎样,公务员也考不上,没什选择权,当他秘书。
黄河远接电话前看—眼时间,早上八点。
“喂。”
“黄总,起床。”雷锦龙说。
但错过就是错过,白云间没有被禁锢在过去,他—直往前走,已经不喜欢他。
梦里白云间,穿着蓝白相间校服,和高中时候长得—样,坐在电脑前直播,肩膀上站着—只黄色鹦鹉。鹦鹉扑棱着翅膀跳来跳去,时而啄他头发,时而飞到键盘上噼里啪啦地乱踩。白云间没有生气,堪称温柔地挠挠鹦鹉脑袋。
这时,他不知道在屏幕前看见什,眼神陡然冷下来。
艹,居然梦到这段……黄河远伸手按手机,但这次他没能操控梦境,白云间还是说那些话。
“说很多次,打赏话,ID请不要带上向日葵。送礼物也不要送向日葵。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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