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间第二个出门，顾海宇实在想不出白云间有什
弱点，喷完之后憋出
句，“大佬，祝你走路不摔跤。”
白云间：“……谢谢。”
徐不倦和潘达求神问鬼无所不用其极，喷完喷雾又胖坨妖精似
大张着嘴巴，对着黄河远和白云间拼命吸。
“大佬，你是真香。”徐不倦搭着白云间脸迷醉，“让
数学及格吧求求
。”
黄河远无情地揭穿数学真相，“数学不相信玄学。”
两人走近垃圾桶，白云间股脑地把东西全扔，扔完歪头对着黄河远笑笑，“你看，全部扔掉。”
“看见啦。”黄河远挠挠脸，“觉得你应该在桌上挂块牌子——拒绝切投喂。”
白云间：“像在动物园。”
黄河远笑，笑过之后他又不怎讲话。
最近他和白云间相处模式直是这样。开心时候很开心，但某时刻两人都会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就像两个心怀鬼胎人。
期末收贡品就更乱。水果零食他还能理解，给他送自拍照，后面还写着班级学号祈求“精准扶贫”人就尼玛离谱！
“满桌子全是乱七八糟东西！”黄河远向白云间抱怨。但抱怨归抱怨，黄河远还是会把那些东西装进纸箱，要分给其他同学，要带回家。
白云间却没有这种烦恼，他拎着袋巨大塑料袋，正准备把这些东西扔掉。
“你这全部扔掉是不是有点浪费？”黄河远问。
“很麻烦。”白云间说，“你要吗？”
黄河远很愧疚，他总时不时嫉妒白云间，嫉妒有那多人喜欢他，嫉妒他轻轻松松考高分，就连别人送白云间礼物比送他多，都让他不舒服。黄河远从小到大没嫉妒过别人，他想远离白云间，但又时刻想着他，这让他更加难受。
而白云间经过种种假设论证，得出个看似不可思议，但最是符合逻辑结论——黄河远可能喜欢他。这个结论让他忐忑不安又暗自欢喜，就像个行走在沙漠里人，小心翼翼地鞠着捧透明液体慢慢走着。他不敢喝，怕自己猜错，也不敢松手，松手就什也没。
去考试那天早上，顾海宇调配瓶“智幸”喷雾，“智幸”也就是“智慧”和“幸运”缩写。顾海宇倚在寝室门口，像个慈祥又壮硕老父亲，每个室友出门，都对着后脑勺来下。
黄河远第个出门，顾海宇喷完喷雾，搓搓他脸，“黄桑，祝你语文作文能填满格子。”
黄河远伸出手，呈现鹰爪状，从自己脑袋上方抓点灵气洒到顾海宇身上，“也祝你英语考试蒙都对。”
“才不要！”黄河远说，“又不是送给。”
白云间以前收到情书和零食也是这处理，态度冷酷，像个白眼狼。黄河远低声问：“送你光剑还在不在？”
“还在。”白云间说，“在墙上挂着。”
“哦。”黄河远得意地翘起嘴角，“算你识相，本王给你礼物都不准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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