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宇耸耸肩,“谁闹谁有理。今天星期,他俩肯定又在门口拉横幅呢。”
黄河远:“……”
星期,第节课下课后是升旗仪式。
天气回暖,二中又要求学生穿校服,黄河远忘穿,站在队伍最后。不,严格来说,他身后还站在胡子叔,拿着个警棍,笔直地站着。
黄河远:“叔,你离远点行吗?”
黄河远把眼泪憋回去,摸摸白云间磨出来痕迹。骂人话被他磨得光滑,微微凹陷下去,只留下浅白颜色。黄河远鼻子发酸,心却不酸,好像变成颗红草莓,泡进甜牛奶里。
早自修下课,黄河远去问顾海宇严辉怎样。
“辉哥好着呢,过几天就来。”
黄河远:“你知道你这表情像什吗?”
“……什?”
地翻翻,多是些好话。比如相信他啦,比如想他啦……
黄河远正欲合上桌盖,眼神忽地顿。桌盖内里有磨损痕迹,好像是用砂纸磨过。他记得很清楚,上学期他桌盖并不是这样。
黄河远转过去问:“俞飞,你知道谁替整理过桌子吗?”
“白大佬吧,”俞飞说,“有时候晚自习他会在你位置上坐着。”
“那他用砂纸磨桌盖里面吗?”黄河远奇怪地问。
“不行。”胡子叔摇头,“你爸说,其他还好,最怕有人泼你硫酸。让千万保护好你。谁拿着瓶子靠近你十米以内,就先干他!”
黄河远和胡子叔说不通,上前步,挨着白云间和他吐糟,“爸,想象力真够丰富,看他闲来无事,就在脑补他亲儿子千种遇害方式。”
“确实要小心。”白云间深
“你表情和黄振华敷衍时候模样啊!”
“嗐,要不怎说,是你精神上父亲呢?”
黄河远:“少来,严辉到底怎样?”
“辉哥……”顾海宇无奈,“他大概有点受刺激。雷锦龙爹妈觉得儿子跳楼,是辉哥平时没做好学生思想工作,没完没地闹啊。辉哥出院后,主动向学校申请停职。”
“艹,还能这不要脸,”黄河远咬牙切齿,“看雷锦龙副为成绩要死要活疯魔样,都是被他们逼出来!”
“嗯……”俞飞放轻声音,“大吊,课代表事,其实大家都相信你。但是有些傻逼,偷偷来你课桌上乱写乱画,都被白大佬擦掉。你不要介意。”
黄河远:“……”
黄河远看向自己桌面,桌面其实也有被磨过痕迹,大概是些骂人话,被白云间磨掉。
黄河远鼻子发酸。也是啊,有人安慰他,相信他,自然就有人诋毁他,质疑他。他老爹费尽心机地藏着手机不让他上网,就说明雷锦龙跳楼事学校没压住,在网上传开。而这种事旦上网,网友齐齐升堂,只会被传得越来越离谱。
……其实并没有很糟,因为只要有朋友相信他就够。如果他再也不来学校,才是随某些人意。他来学校,就是要告诉他们,本王问心无愧,AKA黄河远never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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