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间没说话，快速往前
扑，堪堪抓住
雷锦龙衣角，下秒巨大
重力传来，布料脱手，仿佛是同时楼下传来屁股坠地闷响。
“啊——锦龙！！！！！”女人尖叫划破长空。
“快……背
下去……”黄河远抓着白云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去看看……”
“这里是三楼，不定有事。你冷静。”白云间说。
白云间背着黄河远下楼，雷锦龙已经不在，他爸瞪着血红眼睛，背起他往门口跑，他妈妈哭天抢地地跟在后头。唯有地上小片血泊倒映着教学楼围成四角天空，倒映着排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学生。
雷锦龙：“……”
他爸听见动静，生拉硬扯地把女人带走，“锦龙，你在这里等下，劝劝你妈。”
脸火辣辣地疼，脖子奇痒无比，雷锦龙伸手去挠，指尖越挠越湿，低头看，血和皮屑堆积在指甲缝，脖子又痛又痒，血顺着皮肤流进衣服里。为什
他没有和黄河远起摔下去。如果他摔死，妈妈会哭吗？会后悔吗？
噔噔噔。
从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他看见白云间背着黄河远步步踏上来，黄河远也看见他，拍拍白云间肩膀，示意他放下他。
滴答。
滴血落到地上。黄河远摸摸鼻子，摸到几滴血。
“黄河远……！”白云间捏捏他后颈，皱着眉看着他，“你流鼻血。”
“补品吃多……没事……”黄河远仰起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想回家，白云间……你背回家……”
“哈，你居然没死。”雷锦龙木然地看着他。
黄河远站稳，不屑地撇撇嘴，“就你？哼，你坟头长草都不会死！”
“……黄河远，恨你。”雷锦龙看着他，又转而看向走廊那边快步过来父母，声嘶力竭地喊：“恨你！！！恨你啊！！！”
办公室门嘎啦声打开，而就在这瞬间，雷锦龙双手撑，跨上走廊栏杆。
“卧槽，你要干什！！！”黄河远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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