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是瞬间事,黄河远心中郁闷扫而光。寝室比外头暖,股热意从脸颊开始烧,直烧到后背,黄河远竟出层薄汗。
他这次有经验,如果饿着肚子上床,十有八九要失眠,必须得吃点东西。
冬至这天,食堂很热闹,除饺子和汤圆,还有其他夜宵。黄河远打包份坨在起且微凉炒面,结账时盯着热气腾腾汤圆看会儿。
“……叔叔,”黄河远含着亮晶晶眼泪,委屈极,“再打包份汤圆。”
其实白云间不去跑步也可以理解,天气那冷,跑完步喉咙和脑袋都特别疼,如果让他来跑,他肯定不来。给他打包份黑暗料理好,如果白云间不吃,他自己吃。
黄河远这想着,心里委屈没有少,反而更多。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想哭。白云间其实什都没有做,他只是没有和大家起吃饭,晚上没有去跑步而已。手露在外面提着塑料袋,寒风顺着袖管吹进去,肋骨仿佛都在飙风。黄河远仔细想想,自己可能是被冻哭,切都是冬天错,把本王给冻矫情!
气,然而没吃几口就鼓起脸颊,撅着嘴巴坐在边。
黄河远和白云间个坐在教室最前面,个坐在教室最后面,每天交流都集中在吃饭时候。旦白云间不来吃饭,黄河远就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干嘛去。当然,有个项目是固定,就是除下雨,白云间每天必跑步。
临近期末,作业量陡然增多,晚自修三节课,黄河远奋笔疾书,本接本地交作业,力求在白云间去跑步前把他堵住。
离晚自修下课还有五分钟,黄河远终于龙飞凤舞地把严辉要求他练字写完,回头看,白云间位置空空如也。
难道上厕所去?
黄河远缩着脖子跑回寝室,他进来就发现自己桌上多样东西。
那是个天蓝色热水壶。放在桌面角落里,不显眼,但是很容易被发现。
“这是谁热水壶?”黄河远问。
有室友在泡脚,有在聊游戏,有在吃夜宵,有在学习。黄河远问题抛出去,没人回答他。
这就说明这热水壶不是他们。黄河远大概知道这个热水瓶是谁放在他桌上。今天只有个人向他提起过热水壶——白云间。
然而晚自修下课,白云间也没有回来,黄河远哆哆嗦嗦地顶着寒风去操场找他。天气冷,来散步和跑步人急剧减少,整个操场居然只有黄河远个人,根本没有白云间影子。
怎可能?白云间作息比下课铃还准,结果他今天连跑步都不跑?!
黄河远想对着空荡荡操场怒吼声,恰好此时阵寒风席卷而来,卷走黄河远滚烫怒火,只留下冰冷伤心。脸被风吹得又冷又僵,唯有眼眶热热,黄河远视线逐渐模糊,他眨眨眼睛,眼泪刚眨出来,就冷掉。
咕噜噜……
雪上加霜是,晚饭没吃后遗症显现出来,黄河远肚子饿得咕噜噜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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