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大摇大摆地闯进办公室,严辉正在啃包子。
严辉差点噎住:“……进办公室之前,要干什?”
黄河远闻言,踩着太空步后退,酷酷地叩叩门,“是,黄河远大驾光临。”
严辉顿时体会到当年菩提老祖训孙悟空心情。
“什事?”严辉捏捏鼻梁。
高倩微笑说,“帅哥看看就好,还是大学再谈恋爱吧。”
郑潇背着单词,却个字也看不进去。她想起晚上救她出来两个人。男生长得很帅就是胆子小,但他女朋友很厉害。如果她也有男朋友,是不是就不会被欺负?
正这想着,身后传来声娇笑,“你头发几天没洗啦?”
高倩端着杯水,“知道你整天只想着拿第,但也不能不洗头发吧。”
“……明天洗。”郑潇怯怯地说。
像万箭齐发,她就是靶心。此后郑潇做所有噩梦里,都有无数旁观眼睛。只有眼睛,没有嘴,密密麻麻地布满梦境。
慢慢,班里没什人和她说话,背地里流传只言片语逐渐泛滥成灾。女生说她小气,男生给她取外号,嬉笑着叫她“大胸女”。她默默忍受着,高二下学期,她拿年纪第,甩班级第二名二十几分。她以为情况会好转,但想到变本加厉。高倩不再满足于孤立她,而是拉帮结派地想办法给她难堪。她今天只是去器材室拿排球功夫,就被人锁在里面,直到现在。
是谁呢?没有人会承认。郑潇扫过嬉笑室友,或者说,她们每个人都参与。
郑潇试着反抗过。她告诉老师,老师睁只眼闭只眼。她打过高倩,放学时被她叫来混混围堵。她也告诉过家长,他们在外打工,年才回来次,每次打电话只会告诉她,好好学习。
所有方法都没有用……郑潇洗完脸,坐在座位上背单词。只剩最后年,只要熬过高三,考上最好大学,就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她。
“严辉,跟你说,”黄河远屁股坐在严辉面前,“昨天和白云间在器材室解救个女生……balaba
“老远就能闻到你头发散发油臭味,睡不着啊。”
熄灯哨声吹响,高倩将杯子里浇到郑潇头上,翘着指头,优雅地像浇花。寝室里没有人说话,沉默地看着。
熄灯哨停,寝室灯灭,只能听见水从郑潇头上滴落声音。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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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修。
“高二那个黄河远,你们知道吗?”高倩拍着脸上面膜精华,假装不经意地提起,“送他情书,他点反应也没有。”
“不会吧,对你没反应,不是gay就是痿!”女生笑着说。
“哦对,他有个好基友叫白云间。”
“男生之间不都这样吗?到处都是基友。”高倩对着镜子照照,“但觉得他对有点意思,去给他送情书时候,他给几根棒棒糖。”
“啊!太会撩吧。”女生尖叫,“听说他喜欢喝牛奶,别放弃啊倩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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