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
可以进去
吗？
黄河远：“……”
因为陈思柯PPT放得很快，他
字
旦写得快，散得好似脱缰野马不成字形，他也知道丑，所以不愿意睁开双眼看笔记。
黄河远蔫哒哒地嘬口大奶，鼓着腮帮子含在嘴里慢慢喝，忽然听见道平静寡淡声音，“报告。”
黄河远立马抬头，看清人后口奶呛住，咳得喷出来。
陈思柯也愣住。
对方正在输入……
白云间等几分钟，黄河远才发来句，“喂，顾海宇问你什
时候来上学。”
白云间：“过几天。”
白云间盯着手机屏幕，无意识地勾起唇，进房间做十组平板支撑。因为是新环境，入睡前有些不习惯，但比起前几天完全睡不着情况已经好太多太多。他点开微信，确认黄河远没有再给他发消息，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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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片安静。
等白云间收拾好东西，天已经黑下来，他捧着罐可乐，走到阳台，往外面看。
雨停，夜幕下密集错落灯光像闪烁星辰。往左边看是居民楼里灯光，有暖黄色，有莹白色。右边是绵延路灯，路灯尽头隐隐能看见几栋亮满白炽灯房子，那是二中宿舍楼。
小学时候，老师让他们写作文，写《梦想》。有小朋友要当富翁，有小朋友要当科学家，有小朋友要炸学校。白云间写，他希望有个家。他从来不是有大志气人，只想过安稳平静生活，像座巍然不动山，不到处搬家，不随时转学。他以为买房子就能有个家，但事与愿违，他现在只有房子，没有家。
但孤身人也有好处，他自由。以后没有人可以干涉他，他想怎活就怎活。
门口站着个女生，她背后是澄澈到极致蓝天以及几缕云絮，比般女孩子高，剪着头齐耳短发，皮肤比云还要透白。
“你……”陈思柯眼神略显呆滞，“新来转学生？”
“是白云间。”
班里片哗然，有“卧槽”，有“哇”，有“呕”，但没人敢大声议论，因为陈思柯太可怕，她课堂，从来没人敢交头接耳。
陈思柯受到极大冲击，瞪着白云间说不出话来。
距离白云间说过几天，已经过好几天。
阴雨天过去，天气回暖，仿佛瞬间回到夏天，阳光热烈，天蓝得没有丝杂质，瑰丽而梦幻。黄河远脱下加绒卫衣，穿上短袖。
第节课是英语课，是黄河远最讨厌，抄PPT环节。
他支着脑袋，看PPT时只睁左眼，抄笔记时只睁开右眼，以睁只眼闭只眼状态抄笔记。
“黄河远，”陈思柯点名，“抄笔记时候不要挤眉弄眼！”
正这想着，手机震震。
“喂。”——人间向日葵。
黄河远打这个字，就没下文。白云间回他，“嗯？”
“呵，看你有没有把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算你识相。”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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