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陪顾海宇要去找穆临星,本来这耽误黄河远看番,但他不仅没有不耐烦,看顾海宇眼神还格外祥和,祥和得有些诡异。
顾海宇不太习惯,伸出手揉揉黄河远头发。黄河远当下就炸,凶巴巴地把他手打下去,“再毁发型,揍你!”
顾海宇被黄河远凶完,通体舒畅,瘫在后座,慵懒地抛硬币。
黄河远看他两手空空,回忆起黄振华处事方式,道:“你就这去吗?带点补品吧。”
“嗤,又不是过年。只是去看下而已。”
和黄河远接触星期,雷锦龙呼噜都失去活力,再也呼不出雄赳赳,气昂昂分贝。
黄河远不像个高中生,至少,他不像群贤二中高中生。
早上六点二十,在寝室里其他同学痛苦起床时候,黄河远已经站在阳台,迎接太阳。他塞着耳机,随着节奏点脑袋,后脑勺撮儿呆毛随着他动作颤颤,仿佛外星人在对着宇宙发射信号。
上课时候,他屁股长刺似,节课能变换十几种姿势,心思也不放在听课上,大部分时间都在下面瞎几把接老师话,金句频出,惹得其他同学哄堂大笑,非常影响他学习。
大概是闲着无聊,黄河远偶尔会做作业,作业本交上去大片空白,只写寥寥几道题。可恨是,老师从来不骂他。
顾海宇家轿车路过十六中,继续往前开十几分钟,路过座桥,拐进另条街——北巷路。北巷路靠着小溪,小溪水不深,有牛站在滩涂上吃草,溪边有不少老房子,车子在栋结满爬山虎老楼前停下来。
“他家住四楼。”顾海宇下车,鞋子踩在破碎水泥路上,他为黄河远打开车门,撑起黑伞罩在两人头顶,“家里只剩个奶奶,就说们是穆临星同学。”
问题是,他俩完全不具备穆临星同学气质。黄河远皱皱鼻子,很是严谨:“你早说啊,给你戴上炫彩假发。你戴绿,戴紫哒!”
顾海宇:“……”
经过雷锦龙个星期观察,他发现黄河远数学和化学确实很厉害,但他也有个致命弱点——语文菜到抠脚。他听说,黄河远自小学四年级之后,再也没写过字。所以他不仅字很丑,错别字多如狗,而且还看不懂阅读理解。
太好,他偏科!雷锦龙稍微松口气,他已经因为黄河远数学成绩打不出愉快呼噜,要是黄河远水平均衡,他可能再也睡不好觉。
这星期,雷锦龙强颜欢笑,尽职尽责地当黄河远好朋友,把他哄得心花怒放。黄河远确实没有刚开始读书痛苦,他仿佛看见退学曙光。
老爹要求他交个朋友,他现在交到雷锦龙这个朋友,顾海宇勉勉强强算个。所以,他有两个朋友,KPI超额完成,证明他卓越社交能力。等国庆放假回来,他就让黄振华给他办退学手续!
星期六那天,天下起毛毛雨,顾海宇家车停在他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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